留这样一个不中用的?”
“呵呵!”闻言,风辞簌往后退了一步,眉眼里捞出几分疏离,歪着头,狡黠地盯着那边抬眼望着自己的人,眸色温柔,笑容缱绻,“是啊,他本来就不值一提!”
“说得没错,就应该把他……”
出乎意料的,风昔年的面部陡然僵硬,对方对入的话语瞬时将他嘴边的喜悦撤去。
“他是不值一提……”风辞簌的语气顿了顿,继而坚定地说道:“可是即便如此,此间独此一人,入我心头,不能舍弃。
千难万险汤赴,比起失去这个人,我更愿意以生死相护!
所以,风昔年,你若是接受不了这个人,那我们也别谈什么感情。他是我的身边人,是能陪我同生共生的人,我不会丢弃的。”
放在袖子里的手迅速握紧,攥成了密不可分的拳头。西池碎的眸光一眯,怔怔地看着面前那人。
他从未听过这番话。
以前多的不过是一句:“他是我的奴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要他死,也不过是我随手一挥间的事情。”
如今,她说的“同生共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脏涌起的感觉突突袭击着情绪,那双深邃的眸子点缀着惊涛骇浪。
黑色的锦袍在地上拖出长曳的弧度,再是回神时,波澜准定,变化莫测。
肆无忌惮的语气赫然变成了一抹抹不确定和惊异。
“诶,你……妹妹,你当真是这样认为的?之前,你不是认为,他们都是低贱的……”
风昔年不明白,只是这一路错过,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走了!”风辞簌直接走到西池碎身边,“还愣着干什么?回房睡觉!”
“是!”
西池碎跟着她出了门,留屋内的那人怔怔地立了许久。
走出房间,风辞簌瞧着夜色朦胧,头顶的光亮循环着绕了几个来回,明丽的光线将白日的疲惫驱散。
现在时间应该也就是八点左右的样子,去睡觉难免过早。
她回头道:“小西西,我们去走走吧!饭后一走,活到九十九!”
西池碎毫不犹豫地答应:“好。”
这个称呼意外的好听了。
面前的那人踏着悠闲的步调走在街上,折扇懒散地晃出一阵阵柔和的微风。蓝色的衣裳拖地而起,白色的鞋子轻巧却调皮,白色的细腕因手臂的婉转移动露出少许,裹着细腻的光泽。
在她的身上打量了许久,西池碎负手而行,见她停在了一座楼前,抬眸仰望,眸子半眯,散漫地说:
“就这里吧!你看,这戏园子的声音,什么腔调的都有。回去歇着也无聊,打发打发时间可以了。”
“是。”
温柔的曲调,带着些异样的情愫,在拉扯着的视线之中圈出一团热烈的烟火。
抬着步子进入了里头,木质的小窗口有人攥着笔喊道:“喂,进来的,先在这里付钱,二十文钱,听我们园子唱戏,保证小公子不亏!”
“得嘞!”收了扇子,她朝他看了看。西池碎上前,掏出银子付了钱,两人才一路进了园中。
屋内的面积有一百多平,一楼二楼三楼均是坐得满堂彩,小二迎面来领着人问:“公子,您喜欢什么位置?
一楼方便,二楼视野好,这三楼嘛,更亮堂些,做事也方便。您是……”
那张曲意逢迎的面容上黝黑而圆滑,说到后头,眼睛里竟是滚出些异样不熟悉的光彩,照在眼里落了好久才停。
风辞簌望着二楼道:“就那边。”
“好嘞!小公子的眼光着实好!这二楼呀,敞亮,酒水也充足。公子,您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