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路耽误了些时间,但万云总算出现了。
钟离玉儿热泪盈眶,长虹飞燕喜出望外,蓝灵妹则不断的抽泣着,朱贝贝强咽了一大口鲜血后,又艰难的站起身来。水千月,水诗诗,龙一鸣,沈鹏羽这些后辈弟子们,有些大哭起来,有的则放声狂笑起来,有的已经不再躲藏,而是大大方方从藏身处走来。
闻人喜则更加大胆,径直走到场中,来到韦笑天身旁,拿出一把斧头,不断的砸那些锁链,时不时还朝万枯老鬼看上一眼,似乎已经有恃无恐,然后继续砸那些铁链。
只是那些铁链也极为结实,这和捆绑长虹飞燕等女子所用的材料显然大有不同,闻人喜倒也不急,一斧,又一斧,再一斧……
“真是狗仗人势,紫衣使,去把那个臭小子宰了。”万枯老鬼大怒。
紫衣使者不敢怠慢,快步走向闻人喜,一剑劈去。
“嗖!”一枝穿云箭直直射来,紫衣使手中长剑被一箭荡开,顿时虎口出血,双臂发麻。又欲上前,再来一箭,直入紫衣使者右脚,只留箭羽在外。
紫衣使者忍着巨痛朝天长啸,却见那女子第三枝箭已经上弦,正蓄势待发。见状,紫衣使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再动。
演武场地面皆为巨大青石铺设而成,那箭枝该有多么恐怖的力道?
“没用的东西,橙衣使,快去把紫衣使拖回来。”万枯老鬼脸色铁青。
橙衣使者警惕的抬头一瞥,随后两只脚被牢牢钉在地上。吃痛之余,橙衣使者弯腰去拔箭,又听得耳边“嗖嗖”两声,随后掌心传来钻心的痛,痛彻肺腑,此时橙衣使再也忍耐不住,立即哀嚎起来。
万枯老鬼见状便一掌拍去,橙衣使立时毙命。
“好箭法!”闻人喜大喊一声。
闻人喜说的话也正是场上其它人想说的话,包括万枯老鬼。
“嗖,嗖嗖,嗖嗖嗖……”场上箭如雨下,那些铁链纷纷被射断,更是没入石柱,只留些许羽毛。
闻人喜又朝苗苗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将师傅韦笑天解救下来,背到演武场外平躺着。其它人见状,也壮着胆子去解救各自己的师傅,然后也背到场外,再静观其变。
“韦笑天,功法可有着落?”
忽然天空忽然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每个人都听的真真切切,而且听起来极为舒服。说话人正是万云。
赶紧行礼答道:
“回太上师祖,弟子着实鲁笨,虽已在剑池参悟三月,但始终不得其法,还请师祖责罚!”
半晌,万云又道:
“无妨,谢一剑可在?”
谢一剑听到后赶紧回话道:
“弟子谢一剑在。”
“你可得我门最高奥义?”
“回师祖,托师祖的福,我已经寻得本门最高剑诀奥义。”
“如我猜的不错,你是托了韦笑天师徒之福,是也不是?”万云淡淡问道,声音依然很小,但每个人听起来都极为舒服。
“师祖圣明,正是他师徒二人帮在下解了多年的困惑,只是弟子也极为鲁笨,未能助二位取得毒宗功法。”
“无妨,未取得只因机缘未到,机缘若到,自然取得。”
……
“够了!万里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你一句,他一句要说到什么时候,当我万狱血宗是空气吗?”万枯老鬼暴跳如雷,显然已经忍无可忍。
“老鬼,平素你说话可否算话?”万云心静如水,似乎并不生气。
“哼,老夫实力滔天,犯得着说假话吗?”
“如此甚好,只是早些时候,你却说得我已陨落,如此乱我军心,这是何故?”
“这,这……”万枯老鬼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而早些时候他的确说过万云已经陨落,甚至还扬言万云已经是众鱼的粪便等等。但万云如何得知这些他却不知。
万枯老鬼也粗懂一些占卜之术,虽不能和顾如风等人相比,但也能算个大概,加上黄衣使者的一番言语,万枯老鬼自然对万云陨落深信不疑,更何况那些的大阵何等威力,他也曾经领教过一些。
“老鬼,你不过一介被赶出山门的弃徒,念你可怜,本座本不欲与你计较,可你却作恶多端,不但毫无悔过之意,却将魔龙一族引来,致使我紫元大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如今又来残害无数生灵,你可知罪?”
万云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声音很轻,就像是两人窃窃私语一般,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真真切切,而且极为舒服,就连一些万狱血宗的弟子都觉的万云说的在理,这让万枯老鬼极为不安。
“哼,什么知罪不知罪,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弱者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万里云你莫要故弄玄虚,老夫和你单打独斗一场,可敢?”
“今日若你胜得我座下弟子,便算你胜,从此以后,我便归你所管,可敢?”
“万里云,你糊涂了吧,在你来之前,这些货色都是我手下败将,他们有何资格与我一战?老夫都不需要动手,光境界就能辗压他们?”万枯老鬼揉了揉眼睛,眼前这个万云该不会是个骗子吧,但一向忌惮万里云层出不穷的手段,万枯老鬼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给你半柱香时间,倘若你能赢了我座下弟子,我们一干人等,悉听尊便。若不敢,就留下三魂六魄,逃命去吧。”
……
万枯老鬼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不知万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待在原地犹豫不决。按理说,谢一剑等人,别说是一个,就算是一起上,也绝对不是老鬼的对手,但万云却说的煞有其事一般,依照万里云谨慎的行事风格,断然不会做无把握的事。
良久,万云又质问道:
“怎么,不敢?如若不敢,那现在就留下三魂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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