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天空难得晴朗起来, 前几日刮了大风,吹散了一直漂浮在上空的乌云,哥谭警局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有一些气派恢宏的感觉。
当然,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
“帕特洛先生,今天过的怎么样?”
“没有案子。”侦探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着一张报纸,慢条斯理地盯着路过的每一个警员。
“emm所以我是在问你今天过的怎么样。”戈登拿着一杯咖啡在对面坐下, 感觉离桌子有点远, 又把椅子往前了挪了挪, “比如天气或者今天的午餐好不好吃之类的?”
“没有案子我怎么会开心?”侦探披着一件黑色长大衣,一只手支着脸颊, 一只手把报纸放在了桌上,“戈登,你看起来倒是很开心——你买的那一支股票涨了就这么令你高兴?”
“您是怎么知道的?”戈登诧异地问, “在这件事上我也露出了什么线索吗?”
“没有, 你藏的很好。”侦探突然兴致勃勃地把拍了拍自己桌上的牌子——那个写着咨询侦探的金属牌子, 这个东西本身没什么, 但是却很令侦探满意了。
比上周买到的那个樱桃木烟斗还要更喜欢一点。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职业用如此明显得标志展露出来。
“你最近经常和加里聊天不是吗?他在股票基金之类的投资活动上很有研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在上周也才刚发了一笔薪水。”
又是这样,每次帕特洛先生解释完后,这些事好像都变得很简单。
戈登并不想让自己的智商再受到自己的鄙视,于是决定转移话题, “我今早刚刚接到一个案子,是关于一个抢劫犯的,也许您会有点兴趣?”
“有哪里特殊吗?”
“有,案子是在两个警察眼皮底下发生的,他们也立马去追了, 可是那个抢劫犯一转眼就消失了,所以……”
“这听起来并不难,如果他没有用一些戏法,那么一般来说,就是那两个警察中有一个是内应。”
嘴上这么说着,时律还是站了起来准备去看一看,毕竟他是真的一桩案子都没有了。
“我会好好管理他的。”
“是的,这种情况确实很让人头疼,毕竟谁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心理问题,大概只能这样才能帮助到他。”
“我带了车来,是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都会很妥帖。”
这样的谈话非常自然地吸引到了侦探的注意力,他准备抬起的脚又停了下来,转而去听不远处的男人讲话。
“戈登,那是谁?”
“呃。”戈登放下咖啡杯回头看去,“那是克莱恩医生,乔纳森·克莱恩。”
“医生?”侦探仔细看了几眼,“心理医生?”
“是的,他在奈何岛上有一家医院,叫做,对了,是阿卡姆疯人院,那里关着许多精神不正常的罪犯。”戈登继续解释,“按照法律我们并不能将他们继续留在监狱,只能送去精神病院。”
“那么他来这里是要带走警局的犯人?”
“是的,前天进来的小偷似乎有一点问题。”
“我记得他好像很正常。”侦探若有所失地说,“戈登,那个案子一会儿再说。”
正在和别人交谈的克莱恩用余光注意到了朝自己走过来的侦探。
“想必您就是帕特洛先生吧。”克莱恩挂起礼貌的社交笑容,可是怎么看也非常的虚假,而且似乎隐藏着——兴奋。
“您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很多。”克莱恩伸出手,“听说您一来就解决了所有积压的案子,还抓住了一些逃犯,您在挽救哥谭,非常出色。”
侦探敷衍地和他握手,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裤脚和皮鞋。
克莱恩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笑容里的兴奋却又加重,“您明白的,奈何岛这几天在下雨。”
泥点和尘土。
“嗯。”侦探应和一声,“你要带走前天的犯人?”
“他一直在监狱里大喊大叫,似乎在害怕什么,影响了很多人的生活,所以我想他应该需要阿卡姆的帮助。”
“阿卡姆可以帮他什么?”
“很多。”克莱恩还在笑,他的笑容甚至已经到了旁边的警员也会觉得不对劲的程度,“我相信人们的精神要比肉.体强大的多,它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您看。”他又接着说,“您凭借着智慧与观察力做出如此惊人的成就,我呢,则是运用神经科的知识。我们都没有超脱别人的武力,但是却都很特别不是吗?”
特别,一般人会用出色这个词的。
时律对哥谭的了解不多,仅限于民风淳朴与人才辈出而已。
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绝对是变态的男人是哪个反派。
蝙蝠侠真的非常辛苦。
时律决定自己去查一查这个精神科医生有什么问题。
克莱恩似乎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位咨询侦探面前出现太久,以免被看出什么秘密来。
“那么我就先告退了,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回过头来,对着撑着手杖看他的侦探说,“帕特洛先生,如果您有空的话,欢迎来阿卡姆做客。”
克莱恩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侦探的视野里。
“帕特洛先生。”
一个带着眼睛,头发梳的很服帖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也许说男人并不恰当,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天真。
“那是谁?克莱恩医生?他为什么邀请你去阿卡姆?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什么事,不用太在意,我想那只是……一种社交辞令而已。”
“好吧。这是您要的资料,我刚从档案室取出来的。”爱德华·尼格玛的眼睛亮晶晶的,“您还要需别的什么东西吗?”
上帝也不知道爱德华·尼格玛有多喜欢新来的这位咨询侦探。
“非常感谢,尼格玛先生。”侦探接过他手里厚厚的那一摞纸袋子,“哦,这可真是非常漂亮的根茎学分类法。”
“是的!”爱德华·尼格玛的尾音几乎要飘起来,“是根茎学,我花了一天半的时间重新整理了一遍档案室。”
“我看完以后就还给你。”侦探拿起靠在桌角的手杖,准备从有些喧闹起来的警察局出去。
“帕特洛先生。”爱德华·尼格玛突然说,“我是水的儿子,但是如果水碰到我,我就死了。我是什么?”
“是盐。”侦探立马回答。
“我明天一定会想出更难的迷题来问您!”
“那很好,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