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交杯之酒,情浓意浓酒浓。只羡鸳鸯不羡仙,酒不醉人人自醉。”
从老翁那意味深长的神情里,剑一自是看得出老翁过的是那人人艳羡的“执之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生活。
“你这老头子,又在跟外人吹嘘,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害臊!你搁这跟人家小年轻秀恩爱呢?这让那没有另一半的人多膈应。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剑一等人闻言会心一笑,便是见到一老媪,其身穿缟素衣裳,几缕银丝藏于黑发之中,梳理得一丝不乱,脸上略施粉黛,增添多一份和蔼可亲。
老媪嘴上骂骂咧咧,可脸上却是笑魇如花。
雷芸雨忍不住说道:“她年轻的时候一定美极了,没想到被这老翁掳获了芳心,也不知他有什么本领。”
剑一听到她那打抱不平的话,不由苦笑,说道:“这老翁也不简单!再说了,这一翁一媪过的本是羡煞旁人的生活,你又何必挖苦老翁?”
雷芸雨撇撇嘴,意有所指道:“我就这么一说,这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也不知道某人有没有心,连猪都懂得拱他却不懂。”
剑一讪讪一笑,登时吃瘪,不敢搭话。
那老翁傻呵呵地笑着,“你怎么不在船内呆着?外面风凉,可别着凉了。”
说着,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老媪拿出手绢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眼眸里的柔情似水,摇了摇头,“里头闷,出来透透风,顺便看看你。”
“你这是想我了吧?”老翁得意说道。
“可把你得意的!”老媪羞怒道,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剑一等人咳了两声,非礼勿视,转头望向别处。只是他们时不时往回暼了暼,这不就是想跟老翁学两手。
雷芸雨脸上突的升起两片腮红,像是什么都没见到那样撇过头,望着海天一线,陷入无限遐想,幻想着未来某人也能与她这般。
只是转头又见到剑一那副漫不经心样子,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死木头!”
剑一挠挠头,不明所以,不过没有往心里去,反正雷芸雨总说他是木头脑袋。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故而剑一到了懒得猜的地步,这就导致他成为不解风情的代名词。
剑一顶着木头脑袋,吹着海风,看着浪花朵朵,偶尔饮一两口酒,潇洒自在。
在老翁的掌舵下,这凶猛的海浪被他轻松化解。船体被浪花拍打,波澜不惊。
这一手被剑一看在眼里,便是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刚想跟雷芸雨佐证老翁一点都不简单,本领之大的观点,却是见到她冷冷的脸庞,登时望而却步。
“咳咳,我就不触她霉头了。”剑一嘀咕暗道。
渐渐的,海面重回风平浪静,剑一却皱起眉头,因为他见到海面露出一把把如同大刀的背鳍。
“不好,我们遇到鲨鱼群了!”剑一闷声喝道。
余光和道可盗闻声赶了过来,顺着剑一的目光看向海面,见到那一群鲨鱼的背鳍不禁冷汗冒额。
剑一等人纷纷严阵以待,以防鲨鱼群攻击船体。倒是雷芸雨面不改色,大概是仗着猫鹰和天狗都会飞。
令剑一等人吃惊的是,那老翁不仅没有避让鲨鱼群的意思,反而冲向鲨鱼群。不待剑一警醒他,那老翁猛地朗声大笑,“诸位站稳了,不必惊慌!”
“这老翁疯了吧?”
剑一等人心惊不已,默默掏出自己的武器。
然而。更奇怪的是,那老媪神色平静,面不改色,好似习以为常。
不待众人细思,只见那老翁一声怒吼。顿时,风平浪静的海面卷起巨浪,波涛汹涌,风云变色。
极具威胁的鲨鱼群登时作鸟兽散,如同受惊的小鱼四处乱窜。
剑一等人赶忙封闭耳识,即便如此,也被音浪震得心乱颤。
“我就说这老翁不简单!”剑一恨不得跑到雷芸雨的耳边感道,好让她清楚自己的眼力不凡。
好在剑一忍住了,明白现在不是时候。
“没想到这老翁平平无奇,居然隐藏得这么深。”余光和道可盗暗暗想道,两人转念一想,胆敢在半岛禁地做这渡船的生意,没有一点能耐那也说不过去。
至于雷芸雨以及她的跟班,脸色不由一变,显然他们没有意料到普普通通的老翁居然有此实力。
“看走眼了呀!”
不过雷芸雨脸色微微一变立马又回归正常,她哪还不知道此时剑一得意得很,巴不得她惊得跳起来好证实他的眼力超凡。
这两人的小心思外人自是不知。
有老翁的一声怒吼开路,大船有惊无险驶过,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老翁,深藏不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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