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太阳久久不见升起,接近黎明之际正是人们最为疲劳的时候。
昏暗的光线勉勉强强可以看清地面,四处摸黑,一名消瘦的身影悄然推开房门,整理着宽松的衣物往后山跑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负责守下半夜的壮大汉打了个哈欠,随手给同伴递上一根香烟,操着一口半吊子方言道:
“喂,肾亏,你说那个小家伙能坚持多久?”
“呸,能别提这外号吗。”
厌恶的拒绝这个让人误会的外号,被称作‘肾亏’的精悍小伙却不客气的接过递来的香烟。
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肾亏啧笑一声,望向后山的靶场,倾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的虫鸣,嘲讽道:
“估计也就一个星期吧,瘦得跟个娘们似的,鹏老是什么人啊,没训死他都不错了。”
“哈哈,也是。”
大汉笑着,回忆一下曾经不堪的经历,脸上一阵坏笑。
“想想我们当年在伍跑步的时候,那可是‘****’啊……”
大步奔跑着,路水查疲倦的在坑坑洼洼的野地训练场做出基本训练。
路水查非常清楚,任何一个合格的教官都不会马上发配枪支,更别提自己是一个真假不明的战友遗属。
拜父亲关系网所赐,路水查扯虎皮的那名‘明部长’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暂且融入这个小队伍,可是人老成精的鹏老没有那么容易哄骗。
现在这种爱搭不理的基础训练只是考验路水查的心性,不仅仅是体质赢弱,路水查年轻的样貌给自己拉低太多评价了。
‘神浮气躁’、‘纪律散漫’、‘异想天开’
在老一辈人眼里,刚刚成年的家伙基本上就是这样,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鹏老所布置的每日训练看起来就像故意刁难一般,大冬天的赶出去跑步,训练强度也大得惊人,偏偏还不来监督,更没有亲自指点,枪械的身影寥寥无期。
“为毛每个教官都爱玩这套路……”
心中嘀嘀咕咕着,路水查奔跑的步伐从未停止,昏暗的环境再加上坑坑洼洼的地面常常让自己摔倒,可是却无足轻重。
这只是考验而已,说不定鹏老在哪里角落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自己。
昨天嘴炮‘老子要杀光丧尸’,这种屁话鹏老怎么可能相信,眼神里的决心天知道能坚持多久。
说白了还是对于这个时期年轻人的不屑。
鹏老曾经参加过战争时期的混乱争斗刚刚,安稳下来就遇上***,在那个‘人多力量大’的时代里,一家十几口人,连基本伙食都保证不了,劳碌的大半辈子才真刀真枪的干上这个职务。
经历如此‘丰富’,鹏老心中那股淡淡鄙视也实属正常。
“唉,天知道还得被晾多少天……”
彻底摸清情况的路水查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锻炼,尽可能的刷鹏老的好感度。
和平时期养成的惰性太严重了,重文轻武的风气贯彻整个天朝,甚至一大群大学生连简单的军训的接受不了,对于当年饿着肚子光脚跑几百公里的劳碌人而言,不鄙夷反而是稀奇事。
“咋整咧……”
踉踉跄跄的奔跑着,路水查心中默默的计划着屋内的事物,周围的环境基本已经打探完毕。
对于鹏老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送礼已经没有什么卵用了,更何况自己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接触的时间太短了,掩盖身份已经很困难了,同时还得摸清所有人的性格喜好,挑战难度不小。
思索中,枯燥乏味的锻炼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疲惫不堪的路水查直接一屁股坐在泥地上缓缓。
此时已经天色初亮,太阳在远处的山边露出一角,原本漆黑的环境渐渐明亮起来,呼气着清新透彻的空气,刚刚疲惫的感觉仿佛冲淡了许多。
“日你粑粑咧,还有两百个俯卧撑,那玩意要命啊!”
回忆起昨晚鹏老布置的训练,路水查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发神经似的,路水查一个人对着空气唠唠叨叨着,嘴上抱怨,到底还是继续。
按照路水查目前的身体素质,能做一百个俯卧撑基本上是极限,两百个无异于刁难,这个强度根本就是正常军人训练的总量,反正也无所谓了,又死不了,寂寞的身影翻过身去,开始不断艹地。
与之同时,班长与小玲刚刚睡醒。
一个慵懒的哈欠后,爬起来刚想伸懒腰的小玲腰部发出‘咯咯’声,片刻后,像是触电一样猛然蜷缩住身体,嘴里痛吟着:
“唔唔唔,嘶~腰…腰……”
毕竟是两名女生,鹏老也不是矫情之人,腾出房间后只好和一群军大汉挤宿舍。
“别叫了,快点起床。”
起床不久的班长从门口探头进来,嘴里叼着一根牙刷,一脸‘真受不了你’的表情,走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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