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他们的装着,显然都是军人,禁烟这个条令只是个笑话,在缓冲区内,常常有人巴结他们已经是默认的事实,小有资产,但没想到会腐化到这个地步。
掂着手里的扫把棍,绕了一圈后,斌耐伸轻笑着看着一脸干笑的副手,问道: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知道。”
和斌耐伸相处已久的副手知道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
连连干笑,大胆承认道:
“我们不该聚众赌博。”
“不对。”
一棍子砸他头上,斌耐伸继续笑着。
轻轻打开窗户,一股冷风吹来,教育道:
“炭炉太熏,记得下次打开点,二氧化碳中毒可是不小的事情,还有,要搞记得去居民区,穿着正常服装,别抹黑军人这个职业。”
“是是是。”
连连点头,忍着脑袋上的疼痛,副手知道,这是一种好迹象。
继续掂着手里的扫把棍,斌耐伸以一种‘你们这代人真是不行’的前辈态度环视着。
又是一棍子抽在他头上,教育道:
“赌博就算了,谁教会你翘班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知道。”
痛嘶一声,副手继续点头,这可比开除军籍要好得多。
周围几人默默的站成一排,最标准的军姿,期待着结局能够有所好转。
看着这般情景,斌耐伸哀叹一声,又是一棍子抽在副手头上,说道:
“孺子不可教也。”
说罢,他望赌桌上看了看,将全部赌资拿起来,一边摇头一边点着,仿佛在看某些可悲之物一般。
抽出几张,然后放在桌子上,剩下的全部揣进兜里。
嗯,揣进兜里。
然后一把揪着副手的耳朵,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直接离开。
许久,离开公安局后,一直低着头的副手忽然笑了起来,拍着斌耐伸的肩膀,亲切道:
“老斌啊,这套路可真厉害。”
撇了他一眼,斌耐伸没有说话。
没错,他们是串通好的。
新来的他的确需要树立一点威望。
这小小的收获只是顺带,而副手他……的确是很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斌耐伸想想就知道他会在这,顺路来抓,抽他几棍子也是小小的惩戒。
看见斌耐伸不愿理他,副手也知道只是自己的问题,不过,刚刚的收获也实在不小,为了巴结军人,现在的商人们也是下了血本。
搓搓手掌,副手尴尬了片刻,想想自己手头的确有些紧,便拍着斌耐伸的肩膀,亲切道:
“那个…老斌啊……,咱们老交情了,多少年了,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懂?是吧?那个……三七分怎么样?我还知道运输部哪里还有一个地方,下次我们……”
斌耐伸瞪了他一眼。
副手识趣的闭嘴。
最近缓冲区的军人腐化得太严重了,刚刚开始还好,渐渐稳定下来后,城市收复的情况久不见进展,几个月下来,缓冲区各个方面的军人都渐渐被消磨了意志,无论是运输部队还是任何一名军人,身为长官的斌耐伸必须敲打一下他们。
这也是看在副手是自己多年的伙伴份上,否则,翘班,赌博,受贿,仅仅是这三个罪名就足够他革除军籍并且上军事法庭。
哪怕的乱世,军人,不能让这种风气盛长起来。
这副手也是聪明人,看见斌耐伸眼神不对,他便刹住,默默的低下脑袋,他很了解斌耐伸的为人,否则也爬不到这个位置。
默默的跟着,感觉到气氛渐渐低沉,回忆起前几日斌耐伸满脸笑意提出的要求。
四处观望一下,副手以一种恭维而又不失亲切的工作语气说道:
“那个……老斌啊,你前几天要找的木料我已经有准确消息了,商会里有一个姓陈的家伙以前是办木料场的,很有能力,我也看过样本了,要求的木质完全符合,至于填装器的事情,口风很严。”
点了点头。
斌耐伸对于他的办事能力很是信任,虽说平时十分放荡,但,真要做事情的时候,实打实的可靠。
行走着,说明情况后,副手很识趣的闭嘴,这里不是谈这种事情的地方 。
仿照枪械辅助器材的事情说大不大,但也不是小事,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路途中,斌耐伸忽然看见远处一名年轻女性路过,背着个孩子,活泼的模样十分喜人。
一股责任感由心底冒起,身为军人的他,为的,不就是保护人民吗?
但,他没有主意到,这年轻女性的步伐极快,气冲冲的样子,显然是发现了某个不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