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记着,不管这买卖能不能做成,都不准打关外将士的主意。”
其实真要把这当一门生意来做,关外的将士那肯定是最先发展的一批客户,虽然有驿站,但一般的大兵想邮寄点货物什么的却也不大现实。
老十见其木格有点疑惑,抓了一把瓜子瓤,“才剥这么点。”不过也没见他还给其木格,径直放进嘴里,“爷请旨去关外练兵,朝廷内外很多双眼睛都盯着,别到时让人掺一本,说爷笼络军心。”
也许老十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但不代表他的弯弯肠子就比旁人少一道。
见其木格仰慕的看着他,老十哈哈一笑,伸手敲了敲其木格脑袋,“怎么着,没见过啊?”
其木格笑着哼了一声,懒得泼他冷水,总觉得有哪不对,但又想不起来。
老十得意的拍了其木格一下,“赶紧剥,爷还等着呢。”
其木格看着他的手,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了,“爷,肩膀不疼了?”
老十呆了一会,张了张嘴,准备卖力干嚎两声,其木格冷冷的看着他,压着嗓子说:“就算爷喊破了天,我也找人将你按着,让王太医好好检查一番。”
老十转了转眼珠子,思索着是否应该坦白,就听小英子在外面说道:“十爷,福晋,公爷和福晋刚到府门。”
被府里称作公爷的除了阿灵阿再无旁人,看这阵势,两口子都来探望外甥了。
老十如释重负,连忙说:“吩咐徐公公将舅舅迎进来,其木格,你到二门去接舅母。”
纵然心中百般不乐意,其木格还是起身前往二门恭候老十的舅母索卓罗氏。
虽说只在大婚和开府的时候见过索卓罗氏两次,但索卓罗氏却显得非常熟络,仿佛大家三天两头就串回门似的。一见其木格,便亲切的拉着其木格的手,从气色到服饰将其木格夸了个透,似乎打算就站在二门处和其木格唠嗑,阿灵阿干笑两声,“你怎么一说起来就没完,也不怕福晋笑话,赶紧先去看看十阿哥。”
索卓罗氏笑道:“瞧我,一见福晋就欢喜的忘了愁。”
其木格也装出一副笑脸,“舅舅,舅母请。”
徐公公忙在前头带路,索卓罗氏还是拉着其木格,边走边问:“十阿哥伤好些了没?”
其木格心里嘀咕着,有什么好不好的,他想哪天好,哪天就好了,但嘴里却说:“已经派人去杭州请名医了,不过爷身子骨好,兴许医生还没到,就会好呢。”
说话间到了老十养伤的书房,一行人见过礼寒暄两句后,阿灵阿就先解释了一下自己前段时间不在京城,索卓罗氏又身体不爽,所以拖到今天才来探望。然后又仔细询问了老十的病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老十当然又装模做样的表演了一番,不时心虚的瞟其木格两眼。
伤情问完后,其木格便带着索卓罗到自己院子里去闲话家常。
阿灵阿叹了口气:“十阿哥,以后你可得仔细着,要真有个好歹,我百年后也没脸去见你额娘。”
老十扯了扯嘴角,“舅舅放心,以后不会了。”
阿灵阿接着问道:“那侍卫的来历可查清楚了?会不会是…”说着住了声,伸手比划了个“二”,然后继续道:“派人干的?”
老十摇了摇头,正色道:“不相关的,意外而已。”
阿灵阿揭了揭茶盖,慢慢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仔细些。”
老十笑了笑,云淡风清的说:“我省的。”
阿灵阿品了口茶,笑道:“是我多虑了,对了,上次给你提过我手里有两个人倒适合来帮帮你,你看要不明天让他们来见见?”
老十有些不好意思,“舅舅您看着安排吧,前几天我还收了两个门人,在斗文会上认识的,他们后来知晓了我的身份,便来府里自荐,我觉得还行,便留下了。”
阿灵阿干笑了一声,“既然你找着合适的人了,那两人不见也罢。”
老十诚恳道:“舅舅荐的人自是好的,我也想身边多几个人帮衬,舅舅让他们明天来府上吧。”
索卓罗氏婆婆妈妈的唠叨了半天,还专门召见了曹嬷嬷,吩咐她一定要忠于职守。
“对了,怎么没见嫣红和海棠呢?”索卓罗氏东拉西扯了一会,又笑盈盈的关心起府里其它的常住人口。
其木格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爷想吃牛腩,她们的手艺好,此时正在厨房忙呢。”
索卓罗氏点点头,“她们两个打小就跟了十爷,十爷待她们的情分自然不同,就是以**里再指了人来,十爷怕也不会怠慢了她们。”说完又象想起什么似的,“哎哟,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她们再怎么受宠,也比不上福晋您啊,十爷可是打心里敬着您呢。”
其木格淡淡一笑,“十爷看着不管事,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也跟她们说了,只要伺候好爷,府里自然不会亏了她们。”
索卓罗氏看了其木格一眼,“我就说十阿哥是个有福气的,到哪找福晋这么贤惠的。明年选秀,宫里怕是要指人过来,与其指来一些不知脾气根底的,福晋还不如先瞅几个对自己脾气的,到时去求宫里。”
“舅母,这话可就不对了,和我对不对脾气倒不要紧,要爷喜欢才好。”虽然其木格不知道她想推荐谁来让老十养着,但为了老十好,凡是她推荐的,自己概不接收,看来,关于这个话题,私底下得和老十好好谈谈了。
索卓罗氏讪讪的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