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初四出发去敦煌,大家一早集合。
裴赫宇留在家里过年,脱不开身,得晚些时间才能去与大家会合。
“过年期间,我妈肯定不能让他走。”路渊一大早打着哈欠,到了集合地点便凑到余情身边,“情情,我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理我?我敲门你也不开,是不是不在家?”
小飞一段时间没见到余情,谁知现在余情身边多了个‘牛皮糖’,还管他叫‘情情’?小飞愣愣看着余情和路渊,转头就和其他同事使眼色,低声嘟囔,“咱们裴总看样子是没戏了...”
“那个男人怎么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感觉是不是有点像...咱们裴总之前要订婚的哥哥?”
“我看不像啊,等等...不对,好像有点像?”
“这么长时间我都不记得裴总哥哥什么样子了,你们还能觉得像?”
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虽小但还是窜进了两个当事人的耳朵。
余情没搭理路渊,主动走到负责出游的工作人员身边,询问之后的情况。决定出游之时他还属于‘构想’团队,而此时则变成了‘愉行’的一员,好像这趟出行也从游玩的心情变成了服务方。
“没事儿,你不用管这些,孟总放假之前都提前交代了,我都能处理好。”负责线路的同事对余情很是客气,随即又去关心路渊的情况和要求。
路渊应付几句,踱步再次靠近余情,低声又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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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余情在路渊的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随即大脑放空,不多时便有些迷迷糊糊。
路渊在那之后起身,去厨房洗了碗,还将两人没有吃完的饭菜收进冰箱。
回到客厅,路渊走到余情身边问,“我扶你进屋睡吧?”
余情缓缓摇头,浑身都是疲惫。路渊进屋为他拿了被子,关上灯后轻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再次弯下腰,将嘴唇压在余情的嘴唇上,如晚安吻。
这一夜,余情好似要将一年的辛苦都睡过去,以最饱满的精神迎接初一。他一连睡了十个小时,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
余情躺在沙发上,抬手揉着太阳穴,却忍不住想起昨晚发生在这张沙发上的事情。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只有几秒钟便让他难以抗拒。可这几秒又异常缓慢,他清晰感觉到路渊舌尖的每一个动作,感觉到自己身体被调动时久违的兴奋。
余情心中感觉复杂,像是打破了与路渊之间一道无形的墙壁。路渊曾倚靠相似的途径闯进他的身体,进而涌入他的心里,开疆扩土。路渊也曾用这方式开启他的身体,教会他如何享受,甚至将这芙蓉帐暖变成必需品。心口那道破碎的墙无法被修补,随之而来则是汹涌澎湃的记忆,来自意识、来自身体,甜蜜欢愉、痛苦撕裂...
大年初一中午,余情享受饱睡一觉后的满足,心中却也萦绕惶恐与担忧。
路渊出现的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余情从未思考将来的路上是否要和路渊一道前行。心未看明、眼前模糊,而身体却先行一步给了反应。
余情又躺了片刻后从沙发上爬起来,打算先让自己冷静几天。
初一、初二、初三,三天之内路渊敲了几次门,还打了几个电话。
>????余情没有回应,直到初四一早,避无可避的见面。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路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余情心中怎么想的,万般猜测却碍于两人的关系不好直接问,“故意不理我?”
“你想多了,准备出发吧。”余情不喜欢自己‘逃避’的状态,可也确实不知应该怀着怎样的心情与他说话。
路渊这三天来回思考,明明有了点进展怎么又退回了原点?是他太过莽撞?
领队开始点人,余情则顺势走过去,不再和路渊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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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敦煌比照片中更显荒凉,却也因此而充满西北风情。
虽正值过年假期,可去往敦煌的飞机上却没什么人,这个时节也是旅游淡季。
愉行户外给所有人订了飞机头等舱,而路渊自然而然被安排在余情身边。
余情侧头与他对视,随即便看向另一边的窗外。
若说回到原点也不尽然,至少余情已经‘欣然接受’路渊出现在他身边。
“你以前去过敦煌吗?”路渊低声问他一句,随后说,“我没去过,只看过照片。”
几个小时飞机,起飞之后没多久便准备降落。余情看着飞机窗外的西北风光,声音中揣上了些淡淡的喜悦,“没去过。”
“以后我们都一起去旅行,不管去哪里...”路渊的嘴里含着蜜糖,说出的话也是甜腻腻的味道,“好不好?”
余情神情浮动,没有立刻给个准话,“以后...再说吧。”
路渊一怔,这声‘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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