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得有人在谈论,说昨儿有个炼气期的七星门女弟子在酒楼一以敌二完败两个筑基女修的事。三人闻言心中一惊,立即追问那那女弟子的身材长相,肯定就是姬清雨无疑。当即直奔那酒楼而去。到了酒楼三人一亮明身份,立即惊了老板一跳,知道必定是为昨天的事情来了。当下也不敢隐瞒就将昨儿午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三人无不勃然大怒,杨、常二人当即拔了剑就要去找罗玉艳算帐。到底是胡靖堂冷静些,忙拦住二人道:“两位师弟切莫冲动,杀罗玉艳简单,只是罗家身后还站着华南真人。总归是同门,事情闹大了,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不若先回去找大师兄商量之后再作定夺。实在不行,我们就闹在掌门那去,也要给小师妹讨个说法。”杨、常二人这才收了法宝,师兄弟几人满脸阴郁的回了摇光峰。同萧燕明把事情一说,萧燕明亦上大怒:“不过是个小小的修仙家族就敢如此嚣张,当真欺我摇光峰无人了么?华南真人又待怎样,我今日倒要看看他罗华南倒底有多大的胆子。”当即往华南峰去了。七星门规定,门中弟子一旦结成金丹就可以独占一峰,开山授徒。罗华南于五十年前结成金丹,便挑了一座山峰,改名华南峰。
这厢罗华南捧着盏好不容易得来的“仙道”品得正是舒爽。猛然听得座下弟子来报,说摇光峰大弟子萧燕明来访,不觉万分纳闷。这萧燕明他是知道的,乃是摇光七子之一的破军星,三十岁筑基,如今不过百岁出头就已达到筑基大圆满,一只脚已经跨进结丹境界。在七星门内算是天才级的人物。只是自己与他并无交情,为何今日想起来拜访他,罗华南突然有种不详的感觉。忙差了人将他请进华南殿,立即有弟子奉了茶上来。罗华南道:“贤师侄一向忙碌,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华南殿来了。”萧燕明皮笑肉不笑的说:“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弟子今日前来是想向真人讨一样东西?”罗华南道:“哦,难不成我这华南峰还有师侄看得上眼的东西不成?若是有,师侄尽管搬走就是。”
“不敢!弟子想向真人讨的是个人?”罗华南愣住:“讨人?何人?”
“您世俗族中的血缘晚辈罗玉艳。”
“玉艳丫头,你讨她做甚。哦,我知道了,莫不是看上她了?”萧燕明冷笑一声:“看上她?哼,这样的毒妇,弟子可消受不起!”罗华南闻言面色骤冷:“萧师侄是何意?莫非今日是来辱我的不成?”萧燕明也懒得再跟他墨迹:“何意?她昨日于七星城酒楼之中将我师妹秦子衿打得筋脉尽断,如今生死未卜。敢问罗真人,是不是该给我们摇光峰一个交待。”罗华南惊住半晌才道:“怎么可能?我那晚辈向来守礼,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萧师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萧燕明怒极反笑:“好一个误会。罗真人要不要亲自去七星城看看,听听别人都是怎么说的。您那晚辈当真好胆识,让两个筑基期的女婢联合起来对付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还扬言要剖了我师妹的肝胆出来,这不是毒妇是什么,邪修魔道也不过如此。”
“我待你怎的突然找上我华南峰,原来是兴师问罪来的。说罢你待如何?”萧燕明嗤笑一声:“不如何,只要真人将凶手交由我摇光峰处置即可!”
“除此外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
“商量?真人当是作买卖么?若不是看在同门的份上,现在罗家怕是已经犬不留了。容晚辈提醒您一句,子衿师妹身上有我们峰主的血印,她今日重伤,峰主必会有所感应,说不定此时已在回山的路上。真人不会以为我们峰主会屈尊与您商量吧!况且此事各位元婴祖均已知晓,没准掌门现下已到了摇光峰,您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么?”血印,即血印弟谪传。有些类似血契,只不是血印是基于人类之间的一种主动的保护性契约,即被血印的一方就是被保护的那一方。一旦被血印者受重伤或是死亡,血印者都能立即感应到,并及时赶来相救。这种血印可以是师徒长辈,也可以是关系亲密的道侣。一般说来,定血印要消耗主契者的不少修为,所以很少有人这么做。如果是一个师傅给徒弟定下血印,就表示这个徒弟会是他一生唯一的弟子。
罗华南闻言心头大陔,他真没想到,李玄清竟然如此宝贝这个弟子。李玄清虽性子恬淡,不喜杀戮,却也非善类,否则如何能在二百多岁的年纪就修到元婴期。如今唯一的徒弟被人无故重伤,便是触及到他的底线,如何能善了,一个不好灭族都有可能。想到这罗华南脸色顿时出了身冷汗。当即软了声道:“萧师侄请容我几日,待我回去问个清楚,若确如萧师侄所说,我罗家定会给你们摇光峰一个交待。”
“三日,三日后我要见到凶手,否则我摇光峰不介意代替您好好的关照一下罗府,想必掌门祖师亦不会多加干涉。亦或者,让掌门祖师爷爷来裁断也可!告辞!”罗华南眼睁睁的看着萧燕明拂袖而去,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萧燕明前脚刚走,罗华南后脚就离了华南峰直奔山下的罗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