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客栈的掌柜见李玄清拎着五花大绑梁文斌回来,大吃一惊:“哎吆喂,客倌,您怎么把这位祖宗给绑回来了。”秦子衿淡淡的道:“这小子当街让人打杀我儿子,我妻夫自要教训他一二。”后,她瞟了那掌柜一眼道:“怎么着,这人还有甚来头不成?”
那掌柜的小心地看了眼被堵了嘴的梁文斌,示意她到一边说话。秦子衿有心打听,便与他让到一旁。那掌柜道:“客倌是外地来的,有所不知。他可是这京城巨富,皇商梁家家主的小儿子,嫡亲的姑姑是当今的太子良娣,听说很是受宠。如今太子即将登基,至少也是个妃位。加上这位梁小少爷一出生就被检测出有三灵根的资质,可以修仙问道,故而被家里头给宠上了天,无人敢得罪。这两年都成了这京城的一霸了。恐怕除了几个大世家和皇家的人,没有他不敢打的。你们今日拿了他,便是把梁家给得罪死了,以梁家护犊子习性,怕是不会让你们好过啊。客倌,您听我一句劝,赶快把人放了,带着夫君孩子走吧,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秦子衿笑道:“掌柜的,你是个实诚人。我也给你交个底,我今日即拿他,就不怕梁家人找麻烦,更不会牵连你这客栈。”说罢,随手摸出锭金子赏了他,便往自己住的小院儿去了。那掌柜的看看她,又看看手上的金子,心里是又喜又忧。最后摇摇头,回自己的柜台后面去了。
且说那梁家家主听得家丁来报,说自家的宝贝儿子被疑似修仙者抓去,让他明天带一半家产去赎,一时又气又怒。正要带人打上门去,便是被自家老娘也就是梁府的老太太给拦住了。道别忘了人还在别人手里呢。这要打上门去,若是惹恼了那人,怕不当场要了儿子命。
梁家家主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冷静下一想,却是自己莽撞了。儿子虽然精贵,但真要让他拿一半家产去赎人,也是绝无可能的。想了想,遂连夜将嫡系的人马召集起来商议不提。
事关儿子性命,梁家主不敢怠慢。欠日一早就巴巴带着大笔的金银重礼赶到如家客栈。那掌柜的惯会察言观色,见梁家主亲自带着重礼前来,小心冀冀的打听秦子衿一家的情况,便知昨晚秦子衿同他说的话是真,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客气的告之那仙人夫妻还没起身。梁家主无法,只得耐着性子坐在前堂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方见得一对风骨出尘夫妇带着一个小娃出来。昨儿在场的家丁告诉他,这便是今日要找的人了。
那梁家主心里转了几转正要上前搭讪,秦子衿却是唤了掌柜的拿了早膳过来,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一个,气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好容易等他们一家三口用好了早膳,饮了茶,总算能上前说话,小心冀冀道:“敢问仙师,我家小儿可是被两位请了去?”秦子衿优雅的放下茶盏,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便是梁家家主罢?”那梁家主道:“正是!”
“你家儿子确是我们手里!”秦子衿神色淡淡,仿佛在谈论晚上要吃什么那般简单。
“犬子幼不更事,冲撞了仙师,还请仙师恕罪!”秦子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幼不更事,便是当街行凶的理由么?照你这么说,本夫人便是杀了他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他先抢了我儿子的东西,我自卫杀人听起来更合情合理不是?”这老东西一句“幼不更事”就想把事儿胡弄过去,她看起来有这么好打发?秦子衿的声音虽清冷淡泊,那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尤其是她身上无形中散发的那种鄙睨天下的威势,这是长期身处高位者才会有的。平白教梁家主背脊生寒,额头生汗。
梁家被秦子衿几句抢白,有些讪讪:“仙师说笑了!”
秦子衿很认真反问:“这很好笑吗?”那梁家主被噎得脖子梗发直,好一会方控制住心中的怒气,挥了挥手让门外的家丁将十数个箱子抬进来,一一打开。如家客栈的大堂里,瞬间充拆着一片珠光宝气。梁家主指了指那些财宝道:“小小溥礼不成敬意,算是给仙师压惊的。不知仙师可否将在下的小儿送回?”
秦子衿看都不看那些箱子,冷笑道:“梁家主莫不把我当傻子不成,我要的是梁家一半的家产,你却搬了这么几箱破烂来,打发要饭的不成?”
“你,你这贱妇好大的胃口,真当我梁府怕了你们不成?”梁家主终于恼羞成怒,忍不住破口大骂。话音刚落闻得“普通”一声,那梁家主呈倒载葱被人扔到了厅角的太平缸里。众家丁怔愣半响,好一会才反映过来,忙七手八脚的捞人去了,待得弄出水缸,已是呛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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