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完蛋。”
云雾来一言不发,单手托腮,拨弄起办公桌上的绿植来。
kerr说的是实话,现在她的婚姻不仅仅是她和祝凯旋之间的私事,要是爆出离婚,对她、对my bride都会造成巨大的形象损失,但反之,对祝凯旋、对帷风,影响并不大。
因为她和my bride才是打感情牌贩卖理想的一方。
单从理性角度出发,确实是她比祝凯旋更需要这段婚姻。
也许从感性角度出发,也依然是她需要祝凯旋多过他需要她。十天的相处时间而已,能指望一个已经合计着要和她离婚的男人对她付出几分真心呢?
所以祝凯旋有恃无恐,五天来对她不闻不问。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kerr还跟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中:“差不多吵几句就得了,动不动把离婚挂在嘴边的毛病跟谁学的。就算你们真的感情破裂,也起码装上两三年再考虑离婚,我知道对你来说不是难事,从前那三年怎么装的,以后还怎么装。”
“知道了。”云雾来烦不胜烦,她挥挥手站起来,“没一句我爱听的,我先回去了。”
kerr是qc的首席执行官,肩负重大的责任和使命,与他而言,qc的利益自然高于一切人情,但他同时也是云雾来的好友和伯乐,见云雾来不高兴,他语气稍缓,哄道:“行了,有什么烦心事一会我们去喝两杯,跟我说说,说真的我很羡慕你有爱情的烦恼。”
云雾来拒绝:“不了,我室友叫我晚上一起出去玩,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家准备一下。”
kerr见她还有心思玩,也就放心放行了,他看着云雾来的背影,再度叮嘱:“这就对了,离婚的事情暂时别想,反正大不了各玩各,私底下随便你们,别太过火让人捅出来就行。”
云雾来懒洋洋地比了个“ok”的手势,脚步不停,头也没回。
工作日的半下午,公寓楼里很冷清,没什么人。
电梯正在维修,竖了块警示牌拦着。
公寓楼是上个世纪的,电梯也是,又小又旧,时不时要维修,云雾来见怪不怪,反正她住在五楼,不算高,走楼梯上去就是。
不过五楼也挺累人,爬到四楼,云雾来停下来歇了一会,人一累就忍不住犯懒,她思考着该如何不惹万又生气、也不遭万又奚落地放人家鸽子。
有公寓的警卫人员下来,待久了大家都眼熟,两人就打了招呼,寒暄了两句。
和警卫告别后,云雾来继续走上去。
来到自己家门前,走廊上的感应灯似乎也坏了,她用力跺了两下脚都没亮,就着外头阴天的昏暗光线,她从包里翻出钥匙,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刚打开门,背后突然有人走近,身体若有若无地贴到她,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将她笼罩起来。
是个男人。
云雾来脑子里闪过无数惊悚片里的画面,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绝对不能进屋,进了屋她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对了!警卫应该还没有走远,现在呼救,还来得及。
背后的人提前察觉到她的意图,她的呼救只来得及吐了一个音节,就被一把捂住了嘴,力道很大,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她嘴唇和牙齿磕到一起,痛顾及不上了,只能拼尽全力发出含糊的“唔”声。
这一瞬间,云雾来心惊肉跳,脑子里甚至把自己的前半生走马观花地回忆了一遍。
“安静点。”背后的人用并不太正宗的法语威胁道。
这声音……?
云雾来愣了一下,如释重负的同时,心脏仍在狂跳,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举挣脱了他的手,转身手脚并用地拼命踢打他:“祝凯旋你是不是有病!”
来人正是五天来杳无音讯的祝凯旋。
如同万又所说,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和男朋友或老公吵了架,就算有再多的怨气,但凡她还喜欢他,她心里就会忍不住对他抱有期待。
五天来,云雾来已经从最初惴惴不安的终日等待,到最后接受现实放弃等待。
可在她放弃之后,他居然又出现了,不是电话或微信,而是直接大变活人出现在她面前。
此时此刻,她的过激反应绝不仅仅是因为心有余悸的后怕。
这五天来的煎熬,一并找到了倾泻口。
祝凯旋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
云雾来没有太多力气,很快安静下来,看着他,她渐渐红了眼眶,恨恨地骂道:“你来干什么?”
“夫妻双方分居超过三年,感情破裂。”他背着她写在离婚协议书里的内容,“按照我的理解,我的太太是在埋怨我三年来没有履行过夫妻义务,所以我过来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