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臣没有话要讲。”
“嗯,那便退朝吧。对了,林大人,走之前把官服留下。”
朝臣散去,林问春跪在殿中足足一个时辰,不知在想些什么。尚静不敢离去,就在她身边陪着。
“母亲,我……”
“我知道,如今能保一个是一个,母亲理解。如今,朝堂之上咱们的人就只剩下你自己了,以后,就都靠你了。”
林问春要起身,奈何跪得太久,年纪又大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尚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母亲小心!”
林问春摆手。
“无事。”随后脱下官服,摘下官帽,被尚静搀扶着离开了。
凤栖宫,凌霜换下一身轻便的衣衫,坐在那里喝茶。
“陛下,皇夫殿下来了。”沁儿进来禀报。
“以后他来,不必通传,直接进来就是。”
“是。”
这是宣元白第一次,主动地来到她的寝宫。
“陛下。”宣元白依旧是一身白衣,手里拎着食盒,走到了凌霜的身边。
“这是臣夫做的点心,您尝尝。”
“你还会做点心?”凌霜有些意外,不是说宣元白什么都不会吗?
还会做点心?
宣元白打开食盒,将一盘芙蓉糕端了出来。
凌霜捏起一个尝了尝,味道倒是不错。
“何时学的?”
“就这几日。”宣元白老实回答。
瞧瞧,人家就是有天赋,就这么随便学学就学会了,还做得这么好吃。
哪像她……
“元白之前在宣府,是怎样生活的?”吃完一块儿,凌霜又拿起一块儿。
只见宣元白眸中闪着复杂的神色。
“元白,坐下吧。”
凌霜拉着宣元白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不想说,那便不说吧。”
好一会儿过后,宣元白抬起了头。
“臣夫自小便没了父亲,刚开始还能住在父亲的院子里,有人伺候着,可没两年,母亲只疼爱庶弟,从来不管我,我庶父便将我丢在一个破旧的小院儿中任其自生自灭。”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个时候,我父亲的贴身奴仆,每日里偷偷得给我送吃的,因为他是父亲的人,所以在府里,并不好过,从来都是,他有一口吃的,就分给我大半。虽然日子艰难,可也算是活了下来。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两年,有一日,他没有来小院儿,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可是我又饿,就钻着狗洞爬了出去,却让我看见他浑身是血没有生气的被抬出了府。”
“因为他偷偷得给我送吃的被宋文斌发现了,就直接打死了。从那以后,我只得自己想办法找吃的,有时候去厨房偷吃的,有时候吃那些下人的剩饭剩菜。”
“直到两年前的一个夜晚。小院儿突然来了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什么都没有问他。只知道他身上全是伤,不爱说话。”
“他即便是带着伤,也会每晚都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带不少的吃食,再也没挨过饿。而他也在这里住了下来没有离开。我也喜欢跟他讲我所有的事,他也只是静静听着不发一言。但是我知道,他都听进去了,我们变成了好朋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可是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