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朝前走,走到最前面,这里可以看到废弃机场内的一切。
那辆黑色的轿车还停在那里,刚才那个被江枫收拾过的人扶着疼痛的老腰跑过去,对着车内的人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
事情没办好,看样子大概是被训斥了一顿。
“记下车牌,下次再看到,你就知道是谁了。”江枫的声音伴着屋顶的风钻进我的耳朵里。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特意看了一下车牌,在心里记下了。
那辆车一直没走,应该是料定我们始终还要出去把车开走,所以在等待。
江枫又走到另一侧,指着民房后面的一条路。
“你要是不想被看见的话,可以从这里走,沿着这条路出去,往右拐,就可以走到大路上。”
“可是教练那里……”
他歪着脑袋咧开嘴笑,“放心吧,教练那里我会告诉他,小师妹的车技还有待练习。”
我窘。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我。其实今天跟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他这个人其实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坏。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魅力无边,当心多看两眼你会爱上我,到时薛度云就悲摧了。”他一脸痞笑。
“……”
我没再多说半个字,直接跑下楼梯,沿着那条小路离开。
我不知道薛度云是不是还在驾校门口,走到大路上,我给他回了个电话,报了地址。
没一会儿,他的车就停在了我眼前。
上车后,他问我怎么在这里,我说教练要顺便回家,不回驾校,所以我就随便挑了个地方就先下了。
薛度云“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怀疑,我暗暗地松了口气。
我在想我要不要把在驾校遇到江枫的事告诉他,如果我告诉他了,他会不会让我放弃学车这件事,可我不想半途而废。
犹豫了半天,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回到家时,南北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我手上有伤,饭是薛度云亲手做的。
吃完饭我们在客厅里看电视,丑丑在我脚边擦来擦去。
我抱起它,想到它今天早上干的好事,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训斥它。
“丑丑,以后不可以抓人,听到没有?会不讨人喜欢的。”
丑丑喵喵地叫了两声,我当然不会认为它是在答应我。
之后我把它放下,它跑到阳台上,我去给它倒了一些吃的,然后摸着它的毛,特别小声地夸它。
“其实你干得漂亮。”
南北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八点多的时候又打了个电话给薛度云,说是要录制到很晚。
“那你结束了打电话。”薛度云说。
我心想,难不成半夜他还要去接她?
我们各自洗澡上-床后,可能是等着南北的电话,薛度云一直坐在床上看手机,没有要睡的意思。
我想起今天见到江枫的事,就不由想到了他签的那份协议。
我忍不住问,“那个江枫他弟弟的事,你有没有去走动?”
“没有。”薛度云答得很干脆。
看这样子他是打定主意拿一百万解决问题了。
“那么薛离呢,又有几分把握?”我接着问。
他的视线盯在手机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过段时间就要一审开庭了,到时看法官是个什么态度,这事儿成与不成,他们不可能明确表态。”
我想也是,谁敢打包票说这案子就一定能翻过来。
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薛度云的电话响起来了。
我猜大概是南北结束了,等着他去接。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用僵硬的背影表达着我的不满。
接完电话,他却是打了个电话让老杨去电视台门口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电话挂断,背后一双手伸过来搂住了我,带着温度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
“满意了?”
我没吭声,耳朵上的热气烫得我缩了缩脖子。
“以后我让老杨负责南北的交通。”他接着说。
我不以为然,“随你,又不管我的事。”
他扳正我的身体,笑眼盯着我。
“嘴硬。”
他是了解我的,事实上我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他虽然没有放手完全不管南北,但是这样安排已经算是照顾我的感受了。
他低头吻我,男性的霸道而撩-人的气息很快侵占了我的思维,不多时,卧室里就响起了难-耐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我靠在他的怀里,都累了似的,一动不动。
就在我们都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
他拿手机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是老杨打来的。
我理所当然以为是老杨已经把南北送回来了,让我们下去开门。可挂完电话,薛度云却告诉我,老杨说,没接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