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你好可怜啊!宵宵都带我出去玩了呢,你只能一个人上班!”小问可怜的看着他的后脑勺:“没有女朋友,没有儿子的陪伴,是不是很孤独啊?”
罗岑宵:“……”
小问很厉害了,这话显然是对着她说的而非黎今,她只能干咳一声望向窗外。
黎今倒是笑了笑:“是啊,你们好好玩。”说罢,又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带着一丝渴切,见她并无反应,就多了几分失落。
小问摇了摇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爸爸。
因为临近春节,去往机场的路也很堵,平时明明半个小时可以到的地方,愣是走了两个钟头。
罗岑宵在黎今的车上很不自在,小问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带上他们两个,就好像两人只是在闹脾气的情侣似的,她暗道去了三亚一定要告诉小朋友,虽然他们与他的关系没有变,可是他们已不是可以生活在一起的人了。
这样的话的确很残忍的,但是一直拖着不说,才是更残忍。
到了机场,罗岑宵给小问带了个口罩,自己反而不再武装了。
其实,有时候她也并不怨念背后是谁爆出了真相,如果不是这条新闻,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承认小问的存在,而现在,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小问出行,至少不用再担心有人因为他而联想什么了。
黎问就是她的儿子,众所周知。
小问恋恋不舍的同爸爸道别后,母子俩准备登机。
黎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很久没有缓过神来,车里还有她留下的芬芳,可是她却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了。
他摇开一点窗子,点了根烟,随着打火机被引燃的声音,一点猩红亮起,烟头很快变成一小段灰,积蓄着,就像是他的不甘心。
尼古丁的气味瞬间充盈在鼻腔,抚平了他的不安和焦躁。
可这还是不够,一万次的告诉自己,放下吧,或许放下她才能更快乐。
但这也只能说服自己几秒钟而已。
他一点也不想放手,无论是她的笑还是泪,他都不想放开。
烟抽到一半,他的视线忽然掠过后座停留在某一点上。
那是一只烟灰色的长款女士皮夹,他的车除了小问和她再也没其他人坐过,不难想象是她刚才落下的。
他伸出长臂便轻松的从后头拿过了这只钱包。
鼓鼓囊囊的,不用打开看也知道一定是被她塞满了各种票据,从以前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总喜欢一股脑的将东西塞在里面,等到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的时候才会一起整理一下。
她这会儿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显然是还没发现钱包掉了。
他想立即下车给她送去,忽然,心里一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念头促使他打开了皮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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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罗岑宵推着箱子喝小问想去买杯咖啡,点好了单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她慌慌张张的用手机先买了单,才开始找钱包。
包里和箱子里都没有,她想一定是刚才在车里跟小问嬉闹的时候落下了,也不知道黎今走了没,又匆匆带着小问回去找他。
罗岑宵气喘吁吁的赶回去,幸好,黎今的车还停在那里。
而他的手上证拿着她的钱包,望着她。
她说:“谢天谢地皮夹还在,给我吧,谢谢。”
黎今也没说什么,把东西递给她。
罗岑宵下意识的打开钱包,看看有没有从里头多漏了什么东西,结果就一眼,她发觉了不对劲,果然,再抬起头,男人的表情令人玩味。
她吸了口气来平衡因为跑步动作引起的心跳过速:“把东西还给我。”
黎今挑眉:“什么?”
“黎今,你不要明知故问。”当着小问的面,她不好说太多,可是,脸却不经意的红了。
他摊了摊手:“我真的不太明白。”
模样倒是十足的无辜。
罗岑宵咬了咬牙,不自知的鼓了嘴巴,小问却好奇了:“爸爸,你拿了宵宵什么东西吗?”
黎今耸肩:“没有啊。”
半天,罗岑宵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她只好转身又离开了。
就连背影也是气呼呼的。
待她走远后,黎今摊开了手掌,望着上头的照片,笑了。
他确实没有拿她的东西,因为肖像权是属于他自己的。
忽然,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划开手机屏幕,接起来的时候,眼神又瞬间变冷,“喂。”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眉头越发的攒紧,成为了一个“川”字。
良久,出声:“我知道了,不用再查。”
……
而这边厢,罗岑宵跟小问登了机,小朋友还在为刚才的问题坚持不懈:“爸爸到底拿了你什么东西啊宵宵,说说嘛,我帮你要回来到时候。”
罗岑宵都要被气死了,这个无耻的小人,顺手牵羊的混蛋。
她真是脑残,当初怎么会因为一时心软就又放了他的照片。
最初的时候,她在网上打印出的小问的照片,他坐在黎今的手臂上,她用剪刀剪掉了男人的头,只留下了小问,然后塞进了皮夹里。
后来……在她以为两人也许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下去的时候,鬼迷心窍。
真的是鬼迷心窍的拍下了男人的睡颜,又贴在了小朋友的旁边。
照片拼接的很可笑,可是她一直放着,累的时候看一眼。
她懊恼极了,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这下什么脸都丢光了,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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