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娘娘,咱们陛下还没有皇后妃子呢!您看您是否亲自帮着挑选一下?”端贵妃身边的贴身姑姑忽然说道。
额???
端贵妃这是飘了呀!
自己是怎么对待安若睿的?
这都忘了?
现在人家登基为帝,就觉得自己是他的生母了?
真是拎不清呀!
竟然开始想对安若睿的生活横插一杠了?
以前人家渴望你尽一尽母亲的责任时,不是厌恶这个儿子生下来就被抱走,视人家于无物的吗?
呀呀呀!
这嘴脸变得可真快呀!
这时端贵妃这才想起安若睿此时尚未成亲的,于是扶着贴身姑姑的手坐了起来,语气严肃道。
“对对对!快,去,把各家贵女的肖像图给本宫拿来,本宫要亲自挑选。”
这些贵女图原本是给太上皇安允戟选秀用的,因为安允戟取消了那次选秀,便搁浅在一旁了。
真的是没想到呀!
现在派上了用场!
“是!娘娘!”她贴身的姑姑笑吟吟地回应着。
端贵妃眼睛一转,忽然对着身后的宫女吩咐。
“去,回许家传本宫口谕,召妍灵进宫陪本宫几日。”
“是,娘娘。”
许妍灵是端贵妃哥哥的嫡女,如今年岁相当,尚未有婚配。
——
“仲怀,为何,为何不恢复原来的身份呢?”如今的新帝安若睿内心不解。
他想不明白翟闵殊筹谋了这么久,为何不向世人公开左家还有他还活着?
这样他也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地对翟闵殊进行大肆地赏赐,加官进爵。
虽然以翟闵殊如今的地位,早已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
但这是他安若睿对左氏一族,对他的一片心意呀!
左家是他最强而有力的母族,左皇后是他唯一能感受到母爱的人,她跟她的家族一直都很用心地栽培他、辅助他。
即使是如今,翟闵殊也在明里暗里地帮他。
他,该如何回馈他们的用心良苦呢?
他怨自己的父皇对他们做出了那样子的事,他想补偿,想弥补。
翟闵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了远处,过了良久后才慢慢地开口说道。
“我的所求从来都是揭开当年的真相,至于左氏的小公子翟闵殊也早就在那场祸事中丧生了。”
“我只需要和自己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度过下半辈子的人生就足够了。何况,如今的我不过是宗仁眼里作恶多端、嗜血残暴的阁主,就不去坏了左家忠心仁厚的名声了。”
就让那个世人眼中鲜衣怒马,清风朗月的左家小公子死在那场祸事中吧。
人生有很多不可强求的变数的,顺其自然!
安若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今他们在世人的眼里,只不过是因为安菲映的关系,才不得不牵扯在一起罢了。
他们都以为总有一天安若睿会铲除千机阁,收回那些滔天的权力的。
该说不说,他们虽然很忌惮翟闵殊的权势,但又渴望自己能拥有那样的权力。
翟闵殊回过头,看着他说道:“好好准备登基大典吧。照顾好自己,别让安安为你操心!”
翟闵殊想到安菲映,为安若睿操心的样子,看他就有些不爽了。
他的安安,就应该只想着他才行!
好吧!猛男乱吃干醋了!
安若睿知道他在对于自己的妹妹安菲映的事情上,总是那样鸡肠小肚。
就连喊乳名,也要独一无二!
安若睿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的,绝不让我家宝贝妹妹挂心的。”
安若睿在翟闵殊面前,还是称“我”而不是“朕”。
他不想与他们疏远了,虽然他知道坐上这个位置是注定孤独的,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但他能做到的就是对他跟暖暖永不猜疑!
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道。
翟闵殊听到他的话后,脸色不悦,瞪了安若睿一眼。
“陛下,安安已是臣妻,是臣家的。”
翟闵殊宣示着安菲映的归属权,说完后边转身准备离开。
安若睿有些气不过,自己家养的大白菜就这样被别家的猪拱了。
站在他身后开口道:“暖暖,就算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皇家的姑娘!”
翟闵殊听到他的话后,没有停下脚步,不想再跟他掰扯这个问题,出宫回家抱自己的娇娇娘子去。
安若睿看着他的背影在慢慢地消失在眼前,眼底里划过一丝哀伤和痛苦。
这偌大的皇宫,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记忆中的左旻琛终究还是死在那场祸事中,以后就只有翟闵殊了。
“陛下,端贵妃请您过去。”
安若睿听到后怔了怔,想到从前端贵妃的行为,他的眼底冷了冷。
哼,从前他不过是求她看在他是她亲生儿子的份上,在他离宫后,照拂一下自己的妹妹安菲映。
他在她宫殿门前,等了许久,她都不曾打开过宫门。
很小的时候,他听到宫里的人说她就是自己的生母,他以为所有的母亲都会像左皇后那样地疼爱孩子的。
所以对她也曾有过期待,但那一丁点的期待也在她日复一日的冷情冷眼中消失殆尽了。
虽然他的母后一直在安慰他,端贵妃不过是爱之深而……
但他又不是傻子,从她的眼中,能看到她对自己有深深的厌恶。
明明就是她自己无能,护不住还是婴孩的自己,却将自己的无能怪罪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从前他不过是不想母后为他忧心竭虑,才表现得对她有几分期盼。
哼,他一个被帝后用心教养栽培的皇子,哪里需要看你一个妃子的脸色。
自古无情帝王家!
谁对他好,他对谁好!
真心换真心,虚情换假意!
亲生血缘又如何?
反而非亲非故的左皇后和左氏一族,为他掏心掏肺。
若不是他父皇一时糊涂,要是他左家的舅舅还在朝中,大安的国力可是能更上一层楼。
虽然想到端贵妃的种种行为,他的心里十分不悦,但是他想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