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较为细一点的红绳串上四枚铜钱围绕着担架上的尸体,在离担架一拳远的距离照四个角落绕完一个矩形,将四枚铜钱分散至四个角落后,红绳首尾相接放置于地面上。又让我取出另外一股较粗的红绳,串进去四十五枚铜钱,然后把红绳按照五行方位连起来,我问她什么是五行方位,她骂了我一声白痴,然后简单跟我说了一下:北方癸巳水,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我算来算去才四个,然后忽然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土”,这不用说,东南西北都有了,肯定就只有中了。老妈还特意交代我将五个方位找准,并布置成一个闭合的五角星形状,且要把尸体封锁在五角星的中心。并在每个方位的点上串好九枚铜钱,配合上先前的四枚铜钱,一共就是四十九枚。还交代我要把五角星的五个角用一些支棍支撑到尸体腰身位置,形成一道地上锁脚,一道空中锁腰的双重阵法。我花了将近40多分钟才把地上和尸体腰身周围的红绳摆放完。这绳子和铜钱位置的摆放十分讲究,不能有太大的偏差,而老妈又是一个较真的人,于是来来回回的弄,终于才搞完,紧接着她又让我把带来的糯米围绕着红绳的最外围撒在地上,这个她到是没有说什么要求,我也就随便围成了一个圈的撒。做完这些后,带来的东西就剩下石工锥和烧酒没用了。
这时老妈却说镇尸局已经布完了,让我们可以先从停尸间出去休息休息,遇到情况随机应变。
泰青闻言松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刚才我在忙活的时候,他也在旁边没少担心。“既然布置好了,那咱们就先出去吧,好冷啊!”,以泰青学武之人健壮的体格都说冷,可想而知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感受了。
我拉着泰青麻溜儿的就跑了出去,再呆上一会儿哥们指定得冻僵不可。那几个捕快也“尾随”我俩一块儿出来了,先不说我和泰青,就算是捕快,谁又愿意一直呆在太平间里,怎么,想跟尸体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吗?一二三木头人?
我们一块转移到了休息室喝茶去了,那几个捕快既然受命保护我俩,现在和我们那就是寸步不离啊。趁着这个空档,我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问起了她许多我不解的事。
比如为什么泰青我俩这么简单就进了衙门,再比如包里剩下的工具还用得到吗之类的。
老妈只是简单的说局长早些年跟老爸有点交情,也对她的职业知根知底,于是当老妈说如果不让我们两个小伙子去办事的话,绝对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那局长出于大局考虑,尽管这事不合规矩,他也只得同意我们进去,并且还派了下属保护我们。而至于烧酒和石工锥,老妈则说这两样东西是给凶尸留的后路,万一镇尸局镇不住他,就用石工锥刺入凶尸的灵窍和心口,再用烧酒点火把他烧了。
我心说原来是这样,看来老妈对这尸鬼咒顾虑不小。本想跟她多聊一下,她却说请的那个朋友已经找到了木偶,他俩要研究一下,想出一个法子来看看能不能让尸鬼咒的威力大打折扣。那我就不好再打扰了,反正尸体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而学校那里又有老妈的朋友坐镇,看来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在衙门吃过饭,我跟泰青说有点困,他让我先睡一会儿,他跟衙差同志们看一会儿,有动静再叫醒我。这小子办事我总体上还是放心的,最近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睡眠质量变得很差,此刻好不容易有了股安心的感觉,稍微一放松下来就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发现衙门竟然一片黑暗,我说怎么这是在省电费吗?拿出手机打开手电一照,我去,一张满是鲜血,狰狞可怖的脸孔瞬间进入了视野,居然是黄本玉!不对,黄本玉已经死了,而且尸体已经被困在镇尸局中才对,难道他从里面跑出来了?那泰青他们......想到这儿,我急忙私下里寻找他们,却愣是没找到一个活人,然后,我的手电光一灭,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啪啪,有只手在拍我的肩头,我猛一转身,老黄那张阴森恐怖,皮开肉绽的鬼脸居然冲着我狂笑起来......
我“啊”的一声惊叫,猛然睁开了眼,紧接着身上传来一阵痛感。
看着大厅淡白的灯光,感受着地板的冰凉触感和屁股上的火热痛感,我这才发现刚才那个是梦。
带着一身的冷汗,以及对面窗口中那个女捕快的掩嘴笑意,哥们尴尬的站起身,揉了揉屁股后,红着脸坐回了靠椅上。忽然,我感受到了一堆的视线,猛一回头,便听到了如同山洪爆发般的笑声。
汗,泰青这小子居然带头,和那帮捕快一起笑话哥们......
我心想笑就笑吧,哥们长这么大也没少被别人笑话过。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这一觉迷迷糊糊的居然眯了快两个小时,虽然做了个噩梦,但感觉精神状态也强了一些。
当下便问了停尸间那边的情况,几个捕快说他们一直在盯着监控,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发生什么,让我们放心。
我心说我这心得有多大才能放心啊?不过老妈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不知道她那个朋友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对付木偶。
泰青估计是觉得刚才取笑我有点过头了,过来耷拉着我肩膀半开玩笑的说些追捧哥们的话,以此来缓和一下气氛。
忽然他说到了路过校食堂门口的时候还见到了许灵玉,许大美女还向他问了问我的情况。嘿嘿,说别的哥们可能没什么兴趣,提到许大美女,那说句自嘲的话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我追问着他人家都问了些什么,可那小子有心吊我胃口,满口什么“子曰:食色性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废话,搞得我恨不得把他的袜子塞进他那张满口跑火车的嘴里。
也就在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谈天中,泰青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唐学姐”。我扫他一眼,这个唐学姐我见过,叫唐可韵,就是跟这小子同在跆拳道社团里,互有一腿的那个学姐吧?
泰青读懂了我表情中的意味,一阵猛地摇头晃脑,“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他接通了电话,同时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还故意按了免提。
然后电话另一边的声音传了过来:
“米米,你在学校吗?!”
刚听到这句,我顿感一阵肉麻,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米米?笑死我了,越听越像咪咪。
然而那边都不等他回一句话,便立马说起了一通让我们头皮发麻的话。
(此章节为和谐部分“敏感词”后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