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中邪,我脑瓜仁都在疼。
我皱着眉,私下里默声问鬼丫头,是怎么看出来孙萳中邪的,以及她身上的鬼邪又是什么来头。
*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要你来发善心做什么活菩萨?*
我被她这么一怼,一时间也不好做出什么反驳,毕竟我对洞洞鬼的鬼晶知之甚少,也不清楚该怎么去破解,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瞅了一眼身旁同样遭遇的汤晴。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
这傻大姐总是话里带刺儿,让哥们我很是无语。
我摇摇头,回了句没事,然后沉吟一阵,刚准备跟她说明一下我和她身上潜藏着的危险,也就在这时,那位正在查看孙萳病况的医生,叹着气开了口。
“病人的情况很特殊,虽然血检暂时没有查出什么毛病,但是她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减弱,我怕……她可能撑不过今晚。”,这位医生声音中透着诸多不甘和怜悯,一下子把现场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我心头一震,看了一眼此时一言不发的得龙叔,可以看出来,这位如山一般的父亲,此刻浑身颤抖着,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不知道病因和病症,就算医术再精湛的医生,也会束手无策,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医生和护士们一边给得龙叔做解释,一边耐心地开导他,以免他受到过大的刺激。而他,这个顶天立地的父亲,在得知女儿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噩耗之后,此刻神情恍惚、情绪低迷,整个人笼罩在一股莫大的悲伤之中。
我有心想上去安慰他,也顺便想看看鬼丫头说的,“中邪”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刚才的医生已经发出了病危通知,但孙萳的临床症状却仅表现为昏迷,如果真是有邪祟作乱,那这些集高精尖技术在内的先进医疗设备,拿这些“妖魔鬼怪”还真没办法,也难怪医生查不出什么问题。
可是哥们现在根本看不到被医生和护士“保护”在床上的孙二娘,也就无法进一步得知她的具体情况。
本来也想私下里问一问鬼丫头,看看她有没有应对之策,奈何身边都是人,让哥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分神,主要还是担心被别人当做精神分裂症患者……
好不容易等医生护士都陆续离开病房,我心情沉重的走到得龙叔身旁,他此时抹了把眼睛,转头看到我后,无助的眼神一下子击倒了我。
*嗯,这小妮子体内有一只小鬼在啃食她的魂魄,所以才会陷入昏迷,要知道这人的精气神可都是受三魂七魄影响的,别说丢失,就是稍有受损,那都是对人生命力的一种削弱,伤害不言而喻。*
孙二娘那张精致的面庞,跟儿时记忆中的样子有了些出入,难怪说女大十八变。可她此时看上去却像一个沉沉入睡的睡美人一样,眉宇间隐隐可见痛苦之色,哥们是在鬼丫头手中尝试过洗涤魂魄的痛苦的,所以也能对她此时被蚕食魂魄的痛苦感同身受。
既然鬼丫头能瞧出来孙二娘身上的隐症,想必她也应该有应对之策。
得龙叔以前在村里人缘挺好,对我们几个小辈也很关心,从他还能够记得和认出我来,而且还挂念着我爷爷奶奶这些长辈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说明这人重感情,不是个坏人。
再说了,这孙二娘也是哥们儿时玩伴,虽然有很多年没见面,也没再联系,可我怎么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认识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尤其是知道自己有可能有能力和机会救她的时候。
我慢慢移身到得龙叔面前,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却发现汤晴也还在病房里,就这么犹豫了一下,得龙叔一下子如同崩断了的弦一般,捂脸抽泣起来。
“叔叔,尽人事听天命,现在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千万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她这么年轻,不该就这么离开的……”
我和汤晴接触不多,但知道这是个没什么心思的单纯姑娘,没想到她却令我意外的会宽慰人。虽然得龙叔于她根本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但是她还是出于善意,说了些宽慰的话语。
“得龙叔,二姐的怪病,我知道一位资历老道的老中医,他也许会有办法。如果,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们可以去找他试一试。”
既然在蓝木市,那我所说的“老中医”,肯定就是陈道峰了。
老陈阅历丰富,又有许多驱邪手段,让他帮忙一起救治孙二娘,那肯定会多几分把握,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让得龙叔相信我,并同意将市二院医生都无能为力进行救治的女儿,交由别的医生医治。
“赵飞将,你可别信口开河,依我的看法,还是联系一下市一院那边,毕竟这市二院和一院的医资水平还是有着差距的。说不定……”
汤晴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对我提出的方案不甚赞同,其实也不怪她,但凡是个正常点的人,都会如她所想。
可是,这事本就不是寻常事,是涉及到超自然的灵异事件!自然也就不能按照寻常的思维方式来考虑。
得龙叔正在悲切的情绪中,先后听了我和汤晴的话之后,总算稍缓过神来,一双眼红红的,不顾形象的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和鼻子。
“闺女,你是谁,看你还和小将认识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已经不是再有所隐瞒的时候了,得把孙二娘中邪的情况告诉他们,否则再让得龙叔被她说动去市一院,时间耽误长了,恐怕连老陈都无回天之力。
“叔叔,我叫汤晴,是市公安局的,以前在办案的时候和赵飞将认识的。”
“原来闺女你是警察啊!”,得龙叔得知了汤晴的身份后,激动的上前握了握她的手,看起来对于她建议转院的说法,更加的认可了。
“得龙叔,我实话跟您说,二姐的病不是我们常说的那些疾病,而是……中邪!而且,就算转移到市一院,情况也不会好转。你们想,医者父母心,如果市一院真有能力的话,刚才站在这里的这些医生为什么不当场建议转到市一院呢?”
我的这番话,先是让得龙叔和汤晴双双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开始回味起我的话里的后半段来。
“小将,你别乱说,什么中邪!我看人警察同志的话有些道理,还是到市一院去看看吧,说不定……”,得龙叔兴许是有些恼怒我竟然满口的鬼邪之说,继而又坚定了几分转医院的想法,只见他用手颤抖着,轻轻摩挲着陷入昏迷的女儿的脸庞。
汤晴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唯物主义工作者”,但还是见识过这名为“灵异”的诸多事件的。别的不说,当时在蓝木理工大学事件中,她可是和包括她许多同事在内的目击者一起,看到诈尸的黄本玉和厉鬼柴煜为祸校园的。
尤其她还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果然,她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迟疑,然后当着大家的面直接问我:“中邪?你有什么根据?怎么证明她是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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