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拱手谢过身前的人,面上疏离的笑容在远离他的那一刻,瞬间收回,变得冷漠。
她虽然现在还判断不了什么,但有一点能明确意识到——
这里的女人地位很低。
轿子摇摇晃晃的被放置在了地上,站在最前方的婆子散了一地铜板,旁边跟随的婢女拉开了轿子的红帘,新娘子坐在里面,两腿并拢,低着头颅。
紧接着,婢女将手高高伸起,里面坐着的新娘起身弯下腰,将手放在身边两个人的手心之中。
她露出了一小截极白的下巴。
苍舒见此,立马走上前,在离新娘最近的地方突然蹲下身子。
身后三人有样学样,也凑近蹲下,毫不意外,怪异的动作使几人备受瞩目。
怎么说呢,有点猥琐。
“我们现在像不像在拉屎。”公门菱头探得酸,但仍旧张望,像极了做贼。
三人:“……”
韩影抖抖袍子站起身,装作没听见这番话,又忍不住骂了一句:“粗俗的女人!”
公门菱撇撇嘴:“我就随口一说。”
林英俊在一旁轻轻鼓掌:“我觉得梵姑娘也没说错,凡人好像确实都如此。”
说罢,他转过头试图让她也一起评价:“玉姑娘如何看待这一番话?”
苍舒:“……”呵呵,她觉得都有病。
此刻,轿子上的新娘子已经以极慢地速度走了下来,腰被勒得很细,腰间还挂着几个铜板。
她缓慢地挪着走。
又如上次一般,在相同的位置上停下了步伐,大概顿了几秒,边上的两位婢女开始抬新娘子的腿,红色的绣鞋从衣裙间流露,对于她来说,这就像是一个极难让人完成的动作。
她是不愿意嫁吗?
她到底怎么了?
脑中的谜团一个接着一个涌上,苍舒听见众人喊“邪祟除尽”,看见人们漾着笑意,心里更觉得寒了许多。
她的浑身上下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上次来时只觉得这习俗太过于怪异,阴森森的,莫名其妙让人发冷,这次问完解释,她才知晓她发冷的原因——
女属阴,驱邪祟。
众宾客纷纷进入了府内,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人站在府外,沉默间,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走吧,去翻墙。”
“等等。”
苍舒突然出声,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她,就见她认真捡起地上散落的铜板,将铜板放在了腰间的小袋子中。
三人:“……?”
离谱。
这行为实在是太特么离谱。
苍舒不在意几人如此看待这个行为,也不做解释拍了拍鼓囊的袋子说:“走吧,去翻墙。”
“铜板见者有份。”林英俊跟上她的步伐,上前也拍了拍袋子。
苍舒将他手给挥开,毫不客气:“拿开你的脏手。”
“那我配吗?”公门菱又上前有样学样拍了拍。
苍舒耐心解释:“我收集这铜板有用。”
这话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具有特别大的信服力,但偏偏从苍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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