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花嘎婆端给我一个药罐,让我拿去厨房烧,大火烧开后再用文火煎二十分钟。
我煎药的时候,花嘎婆又让安钰桥从屋里拖出来两个大木桶,放在院里接满冷水。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花嘎婆进厨房来看了一眼:“差不多了,你去碗柜里拿两个碗过来。”
两个?
我心里疑惑,但还是乖乖拿了两个碗过来。
花嘎婆把药倒进碗里,让我端去院子。
花嘎婆指着小舅和安钰桥:“你们俩先把药喝了。”
“我?”安钰桥疑惑,“我也要喝吗?”
花嘎婆冷笑一声:“可以不喝,等明天蛇蛊从你身体里爬出来你可别哭。”
我也同样疑惑,安钰桥好像也没被蛇咬啊,他是什么时候中的蛊?
我把药碗递到他们俩面前,示意:喝吧!
这药我小时候喝过,苦的要死。
看他们俩面无表情的喝完,我人都震惊了。
我把碗收回来放进厨房,就听花嘎婆在外面命令他们:“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去桶里泡着。”
“啊?”
两人脸上都写着抗拒,小舅还在挣扎:“花婶儿,能不能去屋里泡啊?”
“屋里达不到这个效果。”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根竹条,朝着小舅腿上就来了一下,“不想身上挂面条就赶紧进去。”
小舅哭丧着脸朝厨房喊:“灵灵,你别出来啊。”
我蹲在火炉边烤火,才懒得出去呢。
现在这个天白天温度高,一到晚上就降下来了。
刚才洗完澡没什么感觉,这会儿风吹着还真有点凉。
“扑通”两声落水声后,花嘎婆让我把药罐子拿出去,把药渣倒进他们泡的木桶里。
我出去时,他们俩就剩个脑袋还露在外面。
我把药渣倒进去后就打算回去烤火,花嘎婆突然从堂屋走出来喊住我:“别进去了,你在这里盯着。”
她放了一盆高粱酒在我脚边,又拿给我一个竹镊子,还把马灯也塞给了我。
她叮嘱我说:“你就在这里盯着,一会儿要是有东西从从水里浮出来了,你就用这个镊子把它们夹出来丢进脚下这个盆里,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花嘎婆交代完就回屋了,留我们三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风吹得我打了一个哆嗦,我试探着问他们俩:“有什么感觉吗?”
小舅点头,安钰桥摇头。
我好奇的问小舅:“什么感觉?”
“别问!”
他脸憋的通红,也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冷的。
我打了个哈气,安钰桥突然激动的伸出手指着小舅的木桶朝我道:“快快快,出来一条。”
我提着马灯去照:“哪呢?哪呢?”
“这这这!”他激动的都快站起来了,考虑到不合适又蹲了回去。
我眼疾手快用镊子夹住了还在水里游的白蛇,然后把它丢进了脚边的盆里。
我终于理解刚才花嘎婆为什么会说身上挂面条了,因为这蛇蛊还没有发育完全,细细长长的,就跟挂面一样。
小舅桶里游出来的小蛇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跟吃了粑粑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