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瞪白小云一眼,继续对着那警察诉苦,“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么?那是我身上的一块儿肉啊,医生说我暂时也不能工作了,还要好好休养,否则对身体伤害很大,那我要点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不算过分吧。”
“抬脚,”扫到安茜脚下,我冷声说着。
“干嘛!”安茜翻了我一眼。
“扎死你才好。”我恶狠狠的说着,手中却是不停。
“你看嘛,她还吓唬人家。”说着,又往警察身上凑了凑。
那警察不自在的往边儿上坐了坐,轻咳道,“然后呢。”
“然后人家就来要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呀,但是啊,这个人,她不但不给我,还打伤了我朋友,你看她,手腕都脱臼了。”
白小云无奈的摇头叹气,看安茜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智障,我特别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安茜那朋友好像嫌我们不够恶心一般,也用那种要人命的声音说道,“就是,可痛了,警察同志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你怎么不说说你那孩子是谁的?”白小云冷笑着问安茜。
安茜并不说话,倒是她的朋友开口道,“你管人家孩子哪里来的,总比这种不能生还不想让别人生的好。”
这句话带着刺,处处扎向我。
“是吗?”我平淡的开口,“怀着别人老公的孩子,这样就站在道德的顶端了吗?”
安茜开口说道,“好啦,宝莲别和她们讲话了。警察同志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我看你那个手啊,也得去看医生,陈珝,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呢,一件事儿没摆平又摊上一件事儿。”
我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
“所以,你说完了吗?”警察看着安茜,轻声问道。
“我说完啦,警察同志。”
那位警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我们走来。
“哥。”白小云笑笑的叫着。
那警察便自然而然的伸出一只胳膊,看样子竟然是让白小云来搭。
哪想到白小云却说,“不要,换只胳膊,这只胳膊被刚才那只见人就发情的母狗拉过。”
安茜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我这才仔细打量那位警察,俊挺的眉眼,细看之下,果真和白小云有几分相似。
忽然想起来白小云常说的她那位优秀的警察哥哥,白宇。
似乎是明白我在想什么,白小云调皮的向我眨了眨眼。
“你怎么能这么讲话,”白宇宠溺的摸了摸白小云的脑袋。
“因人而异嘛。”白小云说道。“你没看见她们刚才怎么欺负我和陈珝的,那个趾高气昂啊,那个盛气凌人啊。”白小云说着还夸张地做了个害怕的动作。
白宇笑了笑,也并不追究,只轻声问道,“所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戏吗?”
白小云忙松开白宇,摆了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叫你来的,是他们想让你来抓我的。”
白宇扭头去看安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