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循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别给老子逮到他,不然老子非得把他尾巴割了。”
“指挥官,你那天如果带我去,也不至于会被捅个洞回来。”
“用你多管闲事?我告诉你……”
裴度将眼眸睁开稍许,他视线转移,林旭湫支着下巴往车窗外看,没有一直盯着裴度。
裴度借着苟且偷生的灯光看向周围,他预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准备等到了另一处靠近树林的位置再破窗而出。
“……裴度也别想置身事外,就没见过他这种人。服了……你往哪边开车?是这条道吗?”陆循说话的声音一顿。
他语音刚落,整个车子便急刹在一处山道旁。四周阴森,偶尔可以听见鸟啼鸣的声响。路灯开着照亮前方的状况,陆循这才看清前面是一处断崖。
陆循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军人,军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他模糊地看到了军人的面部线条。
“指挥官,好久不见。”驾驶座的军人将车熄了火,他摘下自己手上的白军手套,琥珀色的瞳仁转向旁边,“你要割了谁的尾巴?”
裴度听到声音眼神微变。
说十二点一到就离开的人,结果还是跑这里来了。什么武器也没带,甚至不知道要在脸上戴张口罩做遮掩。
裴度手指僵硬几秒握住了座椅边缘,将视线转移到了前方。
“哈,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啊盛时羡。”陆循拔出手枪,“我之前还看到你的新闻呢。盛总,你喜欢用尾巴捅人这个习惯可得改改。”
“指挥官当初如果不拿枪指着我,我也不会对您下手。”盛时羡坐在原地未动,他声音低沉道,“我和你的恩怨,别牵扯到别人身上。”
“老子偏要扯!”陆循冷笑,“我拿枪指你了?啊?你再说一遍?混小子,你在一楼睡觉老子去二楼,你莫名其妙捅我一尾巴你还有理了?”
裴度闻言眨了下眼眸。
“你之后分明是要打我。”盛时羡捏了下手腕,他语气里毫无愧疚之意,“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你有种。”陆循笑了两声,他笑完便压着怒意再度开口,“林旭湫,把他尾巴割了。”
车内的玻璃瞬间炸开。裴度被从头顶掉落的玻璃碎渣盖了大半个身体,在两声炸雷般的剧烈撞击声后,身后的车门都被大力撕扯掉落。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苟且偷生尖叫不止。
裴度抬起头,这个瘫痪兼畸形的车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裴度顿时不顾身上的玻璃渣,借着夜色遮掩也快速从车上爬了下去。
两个异种的打斗仿若野兽互相撕咬,却又不止于此。裴度看不清他们的身形,盛时羡和林旭湫的身影在山道上乱窜,后一前一后钻入了旁边的丛林里面。
“盛时羡,听说你不止一根尾巴,你有几根?”林旭湫双瞳竖立,他扯住盛时羡的衣角撕扯进血肉,慢慢笑了起来,“你如果很多的话,我割一个也不会很疼。”
盛时羡还未露出长尾,他掐住林旭湫的脖颈一同摔倒在地上,双目中的瞳孔也随之直竖起来,“别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