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兔兔。”
君淑撑着手杖,掀开帘子出来,站在门口,向金卯说道:“屋里坐,小宴,手冻坏了。”
春宴蹦起来,没心没肺的笑道:“娘亲,春宴做了一个娘亲,你看!”
君淑向她招了招手,她连蹦带跳的窜过来,临近时收了速度,依恋的在君淑肩膀上轻轻蹭了蹭,看向金卯,弯着眼睛说道:“兔兔。”
金卯摸摸她脑袋。
屋里烧着旺火,小炉子上煮着牛奶薏米粥,一屋子的奶香味。
君淑猜到金卯的来意,便让君茗带春宴去隔壁玩,没一会儿,隔壁就传来鸡飞狗跳的动静,君茗笑得很欠打。
君淑习以为常,轻声道:“你在怕。”
金卯叹了口气:“毕竟是要拿命去赌的事,我不知道阎王会不会死钩,而且,我全身上下除了这个厂役的头衔,手上没有多少可用的筹码。”
人家总不能凭他是金家遗孤就别开一面吧?
更别提还有那劳什子叫人上瘾的画屏春……
吃了画屏春也未必保险,前面那个细作的脑袋还在东宫摆着呢。
上次和档头同行,金卯没来得细问,这次凑齐二十个问题,一并向君淑请教了。
君淑知无不答。
金卯静静听着,心口凉了半截。
从三里巷出来后,金卯去南城走了一圈,想了想,打算违背督主的旨意,改天再下去。
严乐倒也没说他。
戏要做足,两人合计一番,来了个周瑜打黄盖。
严乐假意呵斥道:“别人都在找海寇,你跑去寡妇家偷鸡摸狗,来人,看打!”
金卯被摁在板凳上,噼里啪啦一阵棍棒下来。
他是樊川王的人,掌刑官心里有数,棍下就拎着力道,所以那伤势瞧着严重,但养两天就可以下地了。
金卯被抬下去。
贺寅知道他被打了,急忙把他接回王府,瞧着他背上的棍伤,脸色难看道:“你没告诉他们,你是本王的人?”
金卯说道:“可我要下销金窟,总不能好手好脚的去吧?”
贺寅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给他上药:“是这个道理,明天去?”
“嗯,明天要分头去寻海寇的线索。”
“确定是明天?”
“确定,明天申时。”
贺寅放下药瓶子,穷根追底的问道:“当真?”
“……”金卯趴去里侧,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