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位置正好看到院中的缤纷落英,秋千架上有几片殷红的花瓣,美得很热闹,也很有意境。
这没人欣赏的风景和没人回应的感情,都偏执的在春日里盛放着。
不就是被骂么?
金卯骂得很对。
就算那些事是另一个贺寅做的,此世的贺寅从未做过,但毕竟都叫贺寅。
金卯讨厌贺寅,那贺寅就做狗讨好对方。
总有一天能看到坚冰消融。
……
这个吻让贺寅的嘴唇被咬破了皮。
他不疼,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开,他紧紧箍着金卯,从这呛人的血腥中寻找着金卯的味道。
良久,他终于松嘴,金卯撇开脸大口喘气。
贺寅:“我现在就要,给不给?”
金卯未置一词,须臾,他颤着手解下衣衫。
昨夜留下的痕迹还未褪去,让这瓷白匀称的身体显得有些靡丽。
贺寅怜惜的在金卯肩背上轻吻片刻,把人拦腰抱起来,大步走向主卧。
“从今天起,你骂我一句我就*你一次。”
“我也可以给你凑着,贺寅的眼泪不值钱也不好看,金卯的眼泪值钱,我很喜欢。”
他将金卯压在床上,眸光危险的盯着猎物。
兀的,他孩子气的笑了一下,额头相抵。
“吓到没有?我刚才是不是很可怕?”
他在金卯唇间吻了吻,打开床头柜。
“昨夜受累了,我的阿奴疼不疼?乖,把手拿开,夫婿给你上药。”
金卯:“你不去登台唱戏属实浪费才华。”
贺寅:“你喜欢看么?”
金卯望着他:“要不要?”
“我可以要么?”
“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要,各取所需罢了,只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能救出崔兰最好,若你实在无能为力,别对他们动刑就可以了。”
金卯穿上衣裳,走出院子时他没关门。
“砰”的一声,风把门重重拍上。
贺寅以为金卯去而复返,眼睛亮亮的望向门口。
他笑道:“阿奴——”
阿奴没回来。
良久,贺寅望向手中药瓶,轻轻将药放回去。
你难过什么?
他等的那些时日,哪天不比你艰辛?
“三年,”贺寅心想,“你等了贺寅三年。”
可你走了,我连一年都等不了。
金卯就算把贺寅伤透,贺寅也舍不得放手。
他这辈子是来赎罪的,他想把阿奴的心医好。
金卯每天都在忙销金窟的事,看了管祈后就去东厂了。
这会儿做饭,他回来刚好能吃到。
贺寅说干就干,来到厨房,把菜洗得干干净净。
他那两只手忙得像八爪鱼似的,蒸饭烧火炒菜,一个人干得风生水起。
今天做了六个菜,色香味俱全,都是金卯爱吃的。
贺寅把菜端上桌,提着椅子坐在屋檐下等人。
想了想,又去了厨房,用各色水果摆了个盘。
做好水果拼盘后,他继续坐在檐下等着。
等人时,时间过得是真慢。
原本一晃而过的黄昏,像在眼底爬了一百年,慢得让人喘不过气时,夜色才缓缓来临。
门吱呀响动,金卯进来了。
贺寅连忙起身,笑道:“阿奴,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你先洗手,我去把菜热热。”
金卯平静道:“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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