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天他悄悄从墙外露出半个脑袋,果不其然看到金卯坐在水井边洗衣裳。
崔滁气得差点骂出声,就见金卯哼了一声,把衣裳丢开。
娇气包昨晚被亲狠了,被说了一句娇气,就放狠话要自食其力。
这会儿他正自食其力的搓洗自己的衣裳,搓到一半看到自己水灵灵的爪子揉得通红发痒,就停下了,屁股在三角凳上挪了一下。
“殿下。”金卯站起身,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这堆烂摊子:“衣裳洗不干净了。”
就洗了两只袖子,他不想动手了,站着,等贺寅给他洗。
贺寅今天搞大扫除,头上戴着布巾,手里拎着扫帚,灰头土脸的跑出来,把这娇气包供去院脚的躺椅上,贴心的切了一盘水果把人喂满足了,这才去清理那堆衣物。
崔滁瞠目结舌的看着九殿下像个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般把金卯的衣裳洗得干干净净晾在院里,接着又去把剩下的卫生搞完。
哼。
勤快有什么用?
没钱照样养不好他!
你知道金卯是个多么耗钱的东西么?
冬天快到了,到时候这里要暖着那里要抹膏的,床上用品三天就要换,都要暖和的,屋里要烧银丝炭,烧得屋里像火焰山他才活动得开,这些都得花钱!
贺寅一个落魄皇子,哪来的钱?
崔滁等着看金卯哭着鼻子回宫。
他左等右等,大雪都落下来了,金卯果不其然长了冻疮。
崔滁火大的扒在院墙上,心想这就是你要来永巷的下场!
心里这样想着,酸溜溜的。
自家养的小白菜跑去给别家的猪拱,气死了!
金卯提着水一晃一晃的走进厨房,一只手突然将水桶拎过去,金卯跟着进去了,老半天后红着脸跑出来。
崔滁以为他是被烟熏的,心口猛不丁涩了一下。
金卯抓着雪玩,堆了两个雪人后贺寅叫他洗手吃饭,看他冻得手指通红,叹了口气。
“阿奴,又生冻疮了。”
金卯不以为然,贺寅给他买了药,生了冻疮擦上药,三五天就好了。
他被惯得有恃无恐,大雪天在屋里待得发热就光着脚踩出去,贺寅很快就会把他抱回来。
金卯窝在贺寅怀中时眼里沁着柔光。
被小心爱护的人都是这个模样。
他很少主动亲贺寅,实在忍不住了才会亲上去。
住在一起大半年,刚来时的生疏无措已经被贺寅泡软了。
他看贺寅一个人忙活时也会主动找点事做,心血来潮了就去找隔壁君嫂子学做馒头,学做贺寅没做过的菜。
他也想对贺寅好。
他们组建了一个小家,温馨得每天都像泡在蜜里。
金卯主动吻了上去。
贺寅怔了一瞬,将金卯抱进自己被踹出主卧时睡的稻草床,他在这张床上肖想着对方。
金卯在主卧里能听到他被欲火焚烧的动静。
……
金卯在颤栗中被褪下衣衫。
这天他噙着泪尝到了禁忌的滋味。
贺寅从这以后像没够似的,隔三岔五就将他压在床上。
金卯每次醒来手脚都是软的。
贺寅像大狗一样,黏人撒娇不停闹金卯,有时又成熟得像个老油条。
在他们坦诚相见一个月后,金卯发现有些事渐渐不对劲了。
贺寅开始消失,有时候一天都不回来。
金卯等的时间长了就忍不住哭。
“你去哪里了?”
每次他一哭,贺寅就会突然现身:“别哭,我一直在的。”
金卯被他吓死了,扑过去又抱又咬。
贺寅笑着,但没解释。
下次照样犯。
金卯被他搞得头大,从一天等到三天。
“你再不回来,我不要你了!”
他抱着贺寅的衣裳蜷缩在那稻草床上,嗅着贺寅的气息。
吱呀一声,贺寅推开门:“谁说的不要我了?”
金卯哭着把枕头丢过去,贺寅笑了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贺寅永远不会丢下阿奴的。”
贺寅在用自己的方式给金卯脱敏。
只要金卯哭起来,他就会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向金卯张开手臂。
金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他就在身边。
风吹动院门,金卯跑出去,门外空落落的。
金卯眼神暗下去,蹲在雪地里哭了起来。
屋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阿奴。”
贺寅跳到院中,将雪地里的人抱起来。
金卯抹掉眼泪,一拳捶到贺寅心口上:“你他娘耍我!”
贺寅歪了歪头,笑着说道:“都跟你说我不会走的。”
从这天起金卯就不等对方了,他知道贺寅这个狗东西一定就在某个角落里守着他。
至于躲的原因,纯粹是犯贱皮痒找抽了!
金卯等他现身时冲上去就是几爪子,拎着对方的耳朵。
“还躲不躲?!”
“不敢了不敢了!饶命——”
——
更新三蛋。
虽然想三更但是迟到了,蠢作者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