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托铎的贱民,想怎么死?”
贺寅半含着笑的眼神如看死物,凉悠悠将对面那片托铎人扫了一眼,笑着将长刀指向那怒不可遏的首领。
“你过来些,站那么远作甚?孤又不会吃了你。”
他一开口就把所有托铎人的尊严踩得稀碎。
托铎首领怒火燎天,紫着脸扬起大马刀怒吼一声。
山上那片强盗都和这虎背熊腰的首领一样,气得咆哮声连成片冲上云霄。
“丹吉莫多,杀了他!”
“杀死这异乡人!”
“去决斗,撕烂他的心脏!不要让族人蒙羞!”
托铎人争强好斗,一言不合就得拔刀相见,狗看到他们都得绕道走。
他们自称天之子,不敬活佛和包括樊川王在内的任何领袖,把远方的天子视为裹着丝绸的猪狗,因为血统原因族人大都长得高大孔武,卷发碧眼,极好辨认。
多年来托铎人横行在樊川地界上劫掠厮杀,强盗传统掺杂着古老的血腥文化一代代薪火相传,时至今日,仍然以打劫为主业。
听说皇帝来樊川了,别人都是准备好美食在路旁迎候决计不会让陛下挨冻受饿,唯有托铎人特地带着刀箭来,打算把元和帝等人绑票勒索。
除了打劫,他们还保留着决斗的习俗,一旦决斗开始便不死不休。
为了尊严而决斗。
也为尊严死于决斗,你砍我一刀,然后我砍你一刀,谁先倒下谁就是输家。
贺寅故意激怒他们,把一伙托铎人气得牙痒痒,他见势不妙竟笑了一下,托铎人眼睛都气黑了。
那首领丹吉莫多两眼滋火一下子蹦下山,拎着大刀地动山摇的冲贺寅跑来。
他杀向贺寅时山上喝彩声沸水般翻滚向远处,金卯紧张的抱着小狼崽看着贺寅,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周景舒拦住他。
元和帝淡淡道:“这野人好气概,不知道能和老九过几招呢。”
崔兰:“主子,两招——”
崔兰话落,那丹吉莫多就被贺寅一脚踩瘫,呈大字状五体投地,坚韧的银丝穿透他粗壮的四肢,刺目血液泊泊渗入地面。
一瞬间山上鸦雀无声。
“哈——”贺寅用鞋底碾着丹吉莫多的脑袋,声线一如既往的华丽动听:“孤不杀你。”
丹吉莫多惨嚎一声。
他从未败给任何人!
他宁死也不当俘虏!
“杀了我!”
贺寅就是不杀,还体贴的卸掉他下巴防止咬舌自尽。
那么多族人看着自己落败,他多活一刻都是对托铎族人和自己尊严的羞辱。
托铎人不怕死,但怕丢脸。
如今贺寅把他摁在耻辱柱上鞭打,四野无声,空气凝重得像要绞杀人。
贺寅笑吟吟收了牵机丝,随手将丹吉莫多提起来,看向山上的托铎强盗:“还有谁呢?”
托铎人气狠了,他们的二把手下令放箭,打算把这一行人射杀在这山谷中。
丹吉莫多的儿子撕心裂肺道:“住手!我阿爸在他手里,我命令你们住手!”
二把手气花眼厉声骂道:“你阿爸是他的手下败将,本就该死!现在他要拿你阿爸的性命要挟我们,托铎人从不接受威胁!”
“闭嘴!那是我的阿爸!”
少年狠狠扇了二把手一巴掌,对方阴着脸仍旧要下令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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