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衣裳打湿了。
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不太舒坦,索性脱了。
贺寅砍了三根细木搭成木架,把金卯的湿衣晾在木架上,仔细理平褶皱。
天气不冷不热,金卯身上只穿着一条里裤,贺寅怕他着凉,便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他裹好。
天上忽然传来一声长唳,金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和贺寅养的金雕。
金卯仰头望着天上那抹黑点子,几口啃完鸡腿把骨头扔得远远的:“小鹰跟来了。”
贺寅吹了声口哨,金雕一个俯冲,气势汹汹的钻下来。
眼看那锋利的指爪就要落在贺寅肩上,金卯眼疾手快抄起铁钎伸去:“别抓他,上这里来!”
金雕麻溜的站在铁钎上,怪沉的。
贺寅见状接过铁钎,取下骨筒,挪到金卯旁边一起看信。
齐伯蕴来信说小花每天在府里乱刨,叼着金卯的里衣做窝,又把贺寅的鞋子咬得稀烂。
它好像认定是贺寅把金卯拐跑的,所以苦大仇深的把贺寅的鞋咬着乱丢。
金卯看到这里又笑又难过。
他们答应丹吉老人绝不把晴央的地址泄露给第三人,所以轻装简行,带着它走不现实。
金卯眼眶湿热,抿了抿嘴。
“等给它爹治好病就回去了,不知道那会儿还认不认人。”
贺寅:“它敢不认,打一顿屁股就老实了。”
金卯拱了他一肘子:“别打岔,让我看看后面是什么。”
后半张信上,是金雕和小狼抢窝打架。
两个家伙每天窝里斗,小松子压根看不住它俩。
这俩小孽畜都爱记仇,恫吓不得,小松子只得拿金卯的衣裳哄哄它们。
所以这个窝里斗是真正意义上的在窝里打斗,两个祖宗抢窝睡,每晚都打得嗷嗷叫。
小松子转个背的功夫,小狼脸就被挠肿了,小鹰的脚就被咬破皮了,小松子操碎了心每天跟在后面骂娘。
这几天它俩好像妥协了,轮番在两人的寝房外蹲守刨门,想进去。
齐伯蕴问给不给进,不然这俩祖宗没法消停。
一不消停,贺寅的鞋子就又要烂。
贺寅一看这两个小孽畜都向着金卯,笑道:“算它们还有点良心,没白养。”
信纸最后是管祈的事。
据那天值夜的暗卫说,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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