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了陈际泰的话语,完全以大明忠臣自居,一口咬定自己是朝廷官员,而不是那叛臣何腾蛟的官员。
毕竟这可是站队问题,容不得有半点马虎,一旦被划分为附敌份子,那未来就有的苦头吃了。
“呃!?”
陈际泰顿时有些愕然,这才想起来,对方确实没有打出反旗,更是没有与军队发生过任何冲突。
事实上,他们攻至零陵时,也只路过东安一个小县城,更是不曾有任何战斗,对方虽然没有如零陵这般如同年会一般热闹的迎接场面,但却也没有丝毫抵抗。
包括城内的东安郡王在内,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出城迎接讨逆大军,更送出一些粮草补给,虽然不多,但态度上确实没有的说。
“督师,还请稳步府衙,下官已经备好酒宴,为督师接风洗尘!下官烦请督师恩准,只带着抚标入城,将大军暂留城外,莫要入城惊了百姓士绅。当然下官已经准备好酒菜肉食,断不会让王师有饥渴之困!”
辩解清楚了立场问题后,余涵雁便即十分熟练的以下官自居,热情相邀陈际泰入城饮宴。
这一次,听说绍武皇帝动了真格的,出动大军收拾何腾蛟,余涵雁就日夜担心着大军到来之后,自己的安全问题。
不仅仅早早就对府内士绅百般威逼利诱,讨来大笔的钱粮,更是忍痛自掏腰包,另行购买了一大批,这才为大军筹备到足够的粮草物资,更是十分贴心的为军队准备了足够多的牲畜,以便大军能够在零陵城过一个好年。
说实话,这年头做官能做到知府这个位置上的,没有一个傻子,也没有一个是没有能力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愿不愿意去做实事,就比如这位一心想要保住项上人头的余知府,当刀架在脖子上时,这些官老爷们,迸发出来的实干精神,委实可谓是极为惊人的。
短短几天时间之内,便即筹备到近万石粮食,数以千计的牲畜镐军,这在以前,完全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然,陈际泰不会这般轻信余涵雁,虽然有些损害威严,但陈老大人本着诸葛一生唯一谨慎的原则,还是带着近千的标营入城,以护卫自己的安全。
毕竟在这明清争霸,人心板荡的年代,防人一手是绝对不能忽略的大事。
好在余涵雁是真心投降,并没有任何的花招,眼见陈老大人很是谨慎,更是十分懂事的将原本护卫府衙的永州乡兵全部遣散,换上陈际泰的标营守卫,只留下侍候的仆役。
一场酒宴在一众官员冲天的马屁浪潮声中,宾主都喝的极为尽兴,恍如真正的上下级在一起饮宴一般无二。
酒足饭饱之后,陈老大人被请入永州城内最为豪华的驿站之中,更是贴心的送上了数个清丽的少女为老大人暖床。
打到了零陵,又有永州府上下官员纳头便拜,整个永州府已经在事实上被收纳于绍武朝廷的管控之下。
在十分满意的在永州府文武的作陪下享用酒宴后,陈际泰根本顾不上暖玉当床等待怜惜,得意洋洋的趁着兴头写了一封花团锦簇的报捷奏章,更是连夜以八百里加急向广州发出了捷报。
相信自己十天不到便即拿下整个永州府的赫赫战功,肯定能在这个年关将至的日子里,在绍武皇帝面前大大露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