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喋喋不休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响起。
“吵死了。”少女不耐烦道。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男子低下头,抱歉道。
“我知道。”少女悄悄红了耳根,小声低喃了一句,“都知道的。”
玉香桥上花好月圆,沁心湖畔凤箫声动。
顾望之瞧着湖面千灯映月,顿觉入了烟花扬州一般,叫人流连惊叹。
“阿望!你什么时候来的?”沈景轩一见顾望之上了船,连忙推开了身边美人的纤纤玉手,活像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解释道:“这些,这些人都是崇锦那小子非要带上来,我原先是不知道的。”
顾望之眨了眨眼,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这些姑娘。”
她只当沈景轩以为她不喜女色,擅自招了这些女子上船会惹得她不高兴,这才又宽慰了几句:“算算年岁,再过上一两年你也该及冠了,就算是有了心仪的女子,以后成家立业了,也绝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你且放心,不论发生何事,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景轩闻言,顿时脸色一沉,将头扭向一边。
也对,是他先对阿望怀了那般龌龊的心思,阿望只拿他当朋友,又怎么会在意他身边有几个女人,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明明知道如此,可沈景轩还是心中堵得慌,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叫他喘不过气来。
顾望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沈景轩一眼,不懂他又在闹什么脾气。
这可都是她真真切切的肺腑之言,除了阿姊,她还从未跟谁这般掏心窝子说过话呢。
两人仿若置气一般,也不说话,沈景轩更是一杯接着一杯得灌酒入肚,也不去瞧顾望之半眼。
萧崇锦见状,忙向一旁的明艳动人的轻衫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立刻明了,起了身缓缓便要往顾望之怀里靠,领口微低,酥胸半露,声音娇软道:“公子,柳柳给您斟杯酒。”
顾望之吓得连忙向边上挪了挪,直直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好意,望之自己来便是了。”
萧崇锦一手搂着怀中的美艳女子,一边取笑道:“顾望之你瞧瞧你这般没出息的模样,果真是读书读傻了的,活像一只不曾见过女人的呆头鹅。”
你倒是个纵情风月的,顾望之冷冷看了萧崇锦一眼,本欲开口讥讽,可又怕张嘴间不甚伤了这些女子的自尊,只得干笑道:“二表哥说笑了,只是这位姑娘太过热情,我一时有些不习惯罢了。”
萧崇锦了然道:“对了对了,你家的两位阿姊都是端庄持重的性格,你从小被她们教养长大,自然不喜欢太过开放妩媚的女子。来人,去请沅芷姑娘来。”
“阿望,这沅芷姑娘可是宫徵阁的头牌,那一手琴扶得真真叫一个余音袅袅、绕梁三日啊。便是连摄政王那般抉瑕掩瑜、披毛索靥之人,都对她的音律赞许有加,还时常唤她入府演奏呢!我今日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请来,你定会喜欢的。”萧崇锦兴致高昂道。
连摄政王都喜欢的女子?顾望之挑了挑眉,听闻那赫连玦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府中少有侍女不说,便是有也都在外院伺候,连内院都不入得。
连那种冷血无情、杀伐决绝的人都能对之动心的女子,她倒是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