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赛西尔。
妇人打量了一番赛西尔后,视线投到了路德和洛莉丝身上。“洛莉丝,这次又多亏了你,阿姨等下给你一份大礼。”
“不不不,瑰拉阿姨,赛西尔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需要谢礼的。”洛莉丝下意识拒绝。
“这位是……”瑰拉似乎早就知道洛莉丝会拒绝,她看向肩膀上趴着一条小狗的路德。
“这位才是洛莉丝最好的朋友呢。”赛西尔语气怪怪的。
瑰拉恍然,“这样啊,那快进屋吧,这么晚了,学院应该也关门了,今晚就留在这里休息吧。”
洛莉丝刚想说她可以回家的,但她想到了路德,路德睡哪?她房间吗?
“欧文,你去准备两间房。记住,两间。”赛西尔对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吩咐道。
“是,小姐。”管家欧文行礼告退。
洛莉丝刚想说话。
“别跟我客气。”赛西尔语气里充满不爽。
……
客厅的木质长椅上端坐在一个长脸男人,他肩膀很阔,嘴巴周围有着浓密的胡子。比起精明的商人,他更像一个帮派的头领。
“我的赛西尔有没有受伤啊?”列格在仆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父亲,我没事。”赛西尔抱住了他。
“没事就好,客人呢?”列格问道。
赛西尔一屁股坐在了软椅上:“他们去休息了。”
“不让我见一下?”
“洛莉丝你不是见过了吗?”
“可我听欧文说还有一个男孩。”
“那个家伙你就别管了,他是洛莉丝的自愿保镖。”
“唉,派去保护你的那两个劫掠者都死了。”列格缓缓坐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赛西尔还是恍惚了一阵。
列格说道:“财政大臣金顿·瓦尔加斯联合二皇子用毛热控制了龙血城,却又背着二皇子联合乌纳兰家族和卡多索家族来攻城;瓦尔加斯家族联合其他两个家族三面进攻龙血城,却给他们假的毛热解药。”
赛西尔震惊道:“毛热病爆发的话不就谁也跑不了吗?”
“那些皇室医生已经研究出特效药了,但他们的领头人没把解药交给陛下,而是他们交给了金顿。”
“他们怎么敢?皇帝不知道的吗?”
“先皇只有两个孩子,莱纳陛下和欧内斯特亲王。莱纳陛下是长子,自然而然地继承了皇位,各方面都比他优秀的欧内斯特亲王只能去北方培养军队了。莱纳陛下登基后不理国事,终日与皇后过着平民一般的生活。在皇后难产去世后,他更是变得反复无常,并且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宫中所有事情都是二皇子迭戈经手处理,再加上到处流传的艾玫希丝公主是灾厄之女的传说。陛下怎么可能还有威望?”列格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陛下已经拿到药方了,明天应该就会全城派药品。”
“这么说,瓦尔加斯家族用其他公爵的兵力来消耗龙血城的城防,然后再用毛热病威胁攻进城内的军队。那最终得益者就是他们瓦尔加斯了!”赛西尔马上意识到了,“还有那些龙血护卫,他们来抓我也是为了钱?”
“没错,国库里的钱需要用于对抗恶魔。二皇子抓走你,再强娶你为妻,那我们家可就和他绑在一起了。”列格看着自己的女儿。
赛西尔感到一阵恶寒,“可二皇子和金顿肯定会争夺权力,他们为什么愿意合作呢?”
“那是因为他们都把对方当作蠢货了。二皇子悄悄控制了金顿在龙血城里的家人,而金顿交给二皇子的特效药方也是假的。金顿只要等城外的军队杀进皇宫活捉二皇子,再把其他皇室的死栽赃到二皇子头上便可。但二皇子也早在城中各处布置了龙血护卫和城防军。金顿杀进龙血城容易,但想抓住二皇子就难了。而且二皇子随时可以派遣他的劫掠者刺客去刺杀金顿。”
列格端起茶杯,说道:“他们这些人呐,都精明得很。”
“可欧内斯特亲王呢?他的数十万军队还在北方那里呢。”赛西尔认为那位强大的亲王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造反者也不可能不把欧内斯特亲王考虑在风险之内。
列格抿了一口茶,说道:“二皇子登基后,他想怎么解释不行?栽赃给金顿就好了。金顿的话,他留一个傀儡继承皇位不就行了吗?比如可怜的艾玫希丝公主。而且恶魔苏醒在即,欧内斯特亲王必须以人类的命运为重。”
“父亲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赛西尔眯眼盯着列格。
列格慈祥一笑,说道:“陛下告诉我的。他一直在等这一天,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二皇子会派龙血护卫去绑架你。”
列格叹了口气,放下茶杯。“陛下他只是不想管而已,可这些人总认为他是管不了。”
赛西尔想起她在洛莉丝家地下室里看到的那束从地下深处涌出的白光,“那些白光又是什么?”
“【圣皇的涤荡】。点钢手在英魂殿中魔法阵的配合下,释放出的能笼罩整个瓦尔特帝国的魔法。让那些遗忘历史的人直视恶魔的恐怖以及英雄的伟大。”
难怪洛莉丝说城外的叛军被白光照到后就一动不动了。
“那城外那些军队呢?他们还在吗?”
列格沉声说道:“恐怕已经在被拉去北方的路上了,王族需要这些。”
“他们要这么多人干什么?”赛西尔不认为这些人会被拉去加入猎龙的军队。
“这可是王族内部的机密了,不是我可以知道的。”
“那我去睡觉了。”
“嗯,晚安,乖女儿。”
“晚安,父亲。”
……
“你在干什么?”洛莉丝看着窗外坐在树上的路德。
“想事情。”
“想什么?”
“提恩,他的气息很浓烈很奇怪。”路德远眺,那是皇宫的方向。
“没事吧?”
“应该没事,他似乎还很开心。”路德从窗户跳进她的房间。
“你进来干什么……”洛莉丝往后一缩,想起白天路德的粗鲁行为,她的胸口还隐隐作痛。
“这样比较近。”路德想起自己白天做的事情,尴尬地快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