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置办一些纪念物品吧!走!我带你们去照张结婚照,再买一些金手镯金项链什么的!”
“滚!玩猴呢!那些东西留着你哄人家女孩子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要不是看在皮皮两个面子上,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包文春一蹦多远,捂着双腿,说:“哎哟!吓死我了!不买就不买,省点钱给皮皮买玩具算了!朵朵!皮皮!走!爸爸带你去吃糯米鸡!”
丁香正在收拾衣物,伸头看看,捂着肚子趴在床上笑。
从空间里找出来一件礼物,一块造型古朴的黑色玉牌,通体晶莹玉透,用褐色金丝线串着,上面是生肖卡通动物造型,一只变形小龙的线条图案,瞅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拦住张雪,直接挂在她脖子上,还把那串钥匙塞进她手里。张雪瞪大眼睛,眼神带着惊喜,容不得她多想,只觉得春子在自己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低声说:“盖个章先!”就匆匆离开了,给她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出发,包文春带着皮皮姐弟两个先走,高姨和老爹坐在后车里,远远跟着。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路过县城,走上正在修建的新路上。
道路是两侧轮流施工,路基挖开,基层抬高,反复填充三合土,一遍遍的碾压,最后整体铺设混凝土。现在还是碾压路基阶段,也是搞得平整如镜。整条路都是工地,运料的车辆和工程机械很多,上次让走左边,这次只让走右侧,还有很多限制。
进入清水河以南,厂房就连片起来,西边的砖窑厂被厂房遮挡,已经看不见了。和面粉厂一样,大门口前停着两辆车,没有看到人影。
再向南走,路东侧的排灌渠堤坝下面,车来车往,人影幢幢,到处插着许多五色旗帜,一片繁忙景象。包文春在路边站住,看了一会儿,发现旗帜颜色是给不同区域指引倒车方向的。周围有人在用三角架测量,还有近四十辆大小车辆在卸车,不断有车辆进来,倾倒砂土。有大小四轮子在运沙土,也有军卡在里面倒车,小红旗加哨子指挥着,肯定是工程兵在指导着。
远处的外围边缘,还有人在砌围墙。南侧填充平整好的地面上,挖掘机在工作,看样子也开始基建挖底脚。
看了一会儿,等丁老爹的车子追上来,和他打声招呼,叫张晓送他俩回去,自己也回农场去了。
聋舅的房子一层已经建成,楼板都放上去了,里面正在回填砂土。周小粒用铲车往里堆土,请来的五六个人正在平整地面。舅妈夏立英正在拿着水管喷水,已经垫好的砂土是虚土,用水浸泡,砂子见缝就钻,可以加速沉淀,提前让房子整体下沉,便于后面的施工。
夏立勇是这支建筑队的领队,给姐姐盖房子,不用说他对细节监督得很用心。见包文春的车队回来,就围上来一堆人问候,其中就有看热闹的杨文贵。
杨文贵和夏立勇成了朋友,两人经常到街上小酌几杯,有时夏工头还给他找些活干,现在是农闲时节,找活干的人多,机会有点少。杨文贵用卖地的钱买了一套四轮子和车斗,给文生建筑公司拉沙拉砖,就忙活起来。
今天他刚刚卸掉一车泥沙,这是不能做砂浆的废泥沙,基本变成了沙土,只能用来做填充材料,价格便宜。包文春在门口看看,就和他到路边说话,大杨就神神秘秘地说:“春子啊!你上次说的那事儿,我和他们村子商量过了,这片田地只有百十亩,中间有十多个坟地,还有两个大水塘,都不算数,你只要给八十万块就能成交,但是还有个条件,必须接受二十个男女青年进工厂干活!”
包文春说:“钱的事不是问题,当工人是有条件的,需要通过考试,不是谁都随便进去的,一些机器操作不来,出了失误,搞成伤残怎么办?品德不好,干上三两个月,违反制度搞偷盗喝酒打架赌博,被开除了,这怎么说?再说了,这事儿得通过乡村政府,他们要抽出来部分管理费,因为土地属于国家所有,无论多少钱,你们也不可能全部自己分掉。”
杨文贵有点失望,说:“街西边的那些地是怎么搞的?”
包文春说:“每一万块钱,乡里留两千五,村里一千五,自己得六千。道路池塘不算占地面积,整理出来后,总面积里多出来的这部分属于村组自己分配。”
“那二十个青年的事就没有办法了?”
“唉!都是父老乡亲的,招工方面,肯定得通过考试,不过这个时间上可以延后,公司招聘时侧重一下,每年从这两个村子选出三五个一两个,几年就凑够了,绝不能一次性塞进来一帮人。其实还有另一个补偿办法。”
“怎么搞?”
“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