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二皇子一向凶暴残忍,更有传闻说太子乃是二皇子设计陷害而亡,即使他能顺利即位,墨国亦是前途堪忧。”
朱玑看得分明,悟之眼中有伤痛和忧虑一闪而逝,瞬间他的脸色归于淡然,“薛公子心怀天下,令朱某佩服不已。只是这天下之事,你我操心也无用,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还洒脱一些。”
“哈哈……正是,正是,这些事情咱们老百姓操心也无用。”
听他们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后来,朱玑有些倦了,便先回房休息了,剩下的两人又聊了很久才散。
朱玑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悟之隐含着伤痛和忧虑的眼神老是在她脑海飘来荡去。所以悟之推门进屋时,她是知道的,只是佯装着睡着而已。
悟之的被子放置在地下室未拿上来,想来悟之必是清楚她的意思,不会像昨晚一样与她同床而眠,再说估计他现在也只想独处,没那个心情与她周旋。想到这儿心里安心不少。
悟之进房以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地下室,而是轻轻跺步到她床前站了一会儿,微不可辨地叹了一声,才进了地下室。
后半夜,朱玑醒来,一晃眼,看见她身畔的被子上压着一个黑影,她心里惊得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悟之,他正和衣侧躺着,蜷缩在她身旁睡着了,眉目间含着浓浓的忧虑和痛苦,表情甚为纠结。
朱玑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时,她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抚上了他的眉目。意识一回笼,瞬间又缩回了手,瞪着缩在一旁的他发了一会儿呆后,叹了口气,打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让他睡在自己被子里。
清晨,醒来时,悟之已不在,身旁空空的,如果不是床上的折痕,朱玑都会怀疑昨夜是不是梦。
之后几天,薛公子和悟之两人每晚都会浅饮几杯,然后半夜,悟之总会偷偷地跑上来偎在她身旁,第二日,又总会赶在朱玑醒来之前起床。
两人都心照不宣,谁都没有说起这件事,朱玑没有问起,他也没有提起,两个人都很有默契似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几天以后,王秀宜恢复了许多,薛公子便招来家仆抬着她离开了。
热闹的几天的屋舍一下子冷清了下来。送走了一行人,朱玑转头看悟之,见他亦正望着自己,心猛地加快跳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便冷了脸,低了头转身往院内走去。
身后传来悟之跟随而来的脚步声。
“我,,,有话说……”
朱玑脚下顿住,转过身问道:“何事?”
悟之静静回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柔声问道:“我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尽管他们朝夕相处了半年多,一路下来彼此相伴,默契恬淡,她承认自己喜欢跟他在一起,但是却没想要与他结成夫妻。她没有表情地望着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