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你说什么的?彩斌的手怎么了?”宋芊寻装糊涂。
“你还装?你弟弟都说了,送鱼也是要交税的,你怎么不提前说?你弟弟为了护着你的鱼钱,就让人打断了手!”
宋芊寻嗤笑,为了不交税而被打?这彩斌也太能扯了吧?这也就是她全程跟进了,否则还真能让郭氏给蒙过去呢!
“二婶说笑的吧?我哥送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交过税?怎么彩斌去一次就要收税了?”
郭氏不知道镇上的情况,也就是听彩斌那么一说,她心急彩斌的伤势,就越发的气恼宋芊寻,似乎这一年里极为不太平,又是走水又是断腿的,现在手也断了,这日子还能平静的过下去不了?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你弟弟就是为了给你送鱼才被打伤的,这事你得管!”郭氏嚷嚷道。
“二婶想让我怎么管?还不知道彩斌是在镇上得罪了谁呢,我不会管出麻烦来吧?”
“能有啥麻烦?手都被打断了,还不准人看伤?你不会是不想管吧?相亲们啊,你们来给评评理,我家彩斌是为了给她送鱼才被人打断了手,如今她一甩手不管了,这不是坑人吗?”郭氏扯着宋芊寻,以防她逃走,又大声嚷嚷着,喊着过路人给她评理。
乡下人闲着没事时最爱看热闹,郭氏这么一嚷嚷,过路的人顿时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宋家又摊上什么事了?这两年宋家可真是不太平呢!”
“这次是彩斌的手被人打断了!”
“啊?真的断了?”
“断了,我亲眼见的,在全顺坊被人打断的!好像是欠了全顺坊老板一百两,没钱还银子就被大断手赶了出来!”
“真的?刚才郭氏不是说那是为了不交税跟人僵持时被打断的吗?”
“什么交税啊?萧家的鱼是给百味居送的,百味居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啊?百味居进货什么时候还要另外交税的?”
“对咧,我今天在镇上也听说了,听说有人赌骰子输了三百多两,被三爷和全顺坊老板给逼债了,原来说的是彩斌啊!”
“全顺坊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听说欠了那里银子还不上是要用命抵的!彩斌也是命大,才断了一只手而已,上次我还见有人被打断了腿呢!”
“……”
郭氏原本是想让过路的相亲帮忙替她数落数落宋芊寻,然后她好借着人多势众让宋芊寻当众承诺管好彩斌的断手,她心里明白,那断手不光是接骨养伤的事,这还牵扯着以后呢,养伤要数月,这几个月里怎么也得好吃好喝的养着吧?先不说养伤要数月,这几个月里怎么也得好吃好喝的养着吧?又万一落下后遗症呢?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完了?
为了以后着想,她怎么也得想办法让宋芊寻给个承诺吧?萧家有钱,她都听彩斌说了,一天鱼钱都能收八两多呢!还有医阁的收入,彩斌怎么也是为送鱼而伤,她宋芊寻怎么也得贴补一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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