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很难在入夜后还能叫得动衙门里的差役,除了人命大案又或者云音阁这样的背景身后的人家。依附府城的鼎湖县衙役来了七八个人,事涉上阴士子、云音阁和本郡大才子张信之,他们倒也公事公办。
就连衙役们搜检张哲之前所处房间时,还有几个上阴士子一路跟着,可里里外外、楼上楼下都搜遍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加之满楼人都给张哲作了不在场证明,所以领头公人最终认定是赵池璧发了癔症。
这个结果就连几乎所有的上阴士子都极为认可。
赵池璧身上肯定没那么多银子赔给云音阁,他咬着牙找同乡们借了一回,欠下了两百多两的巨债。他心中只把张信之恨了个半死,却不想是谁先去惹对方的。
出人意料的是,云音阁的老鸨收了赵池璧的银子,脸色又是一变,又笑容如初的招呼起了赵池璧。
“古来我们这行的规矩,断没有赚光了客人的银子,却把恩客们赶出门外的。上等厢房赵郎君如今囊中羞涩不好再住,我这里次几等的偏房倒是有一间,也不敢再收赵郎君的银钱,郎君只管住到发榜日,每日只是茶饭粗鄙了些。”
这妈妈对付客人的套路是一套接一套,别说其他人听了立即对云音阁好感大增,就连赵池璧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唯有张哲在楼上看着这一幕,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老鸨子不过是想留着话题人物赵池璧在她阁里,满足一些客人的好奇心和保留今晚的话题延续性。一间偏房和每日粗茶淡饭能值几个钱?远不及把赵池璧当猴养着,更能吸引客人。
她不是心善,只是想多赚一点钱。
张哲准备带着三七离开,却被洛三公子拉住了,另一手也被霍炳成扯住,两人嘻嘻哈哈的就把他拉到了三楼的大套间。
说实在的,张哲不太想与洛家人打交道,原因就是洛二姑娘曾经给孟小婉的写过的那封信。
但是偏偏洛三公子洛成枫张口就是他嫂子与孟小婉的交情如何如何,弄得张哲根本没法拒绝。本来张哲就想着洛家怕是对他会有些意见的,如果继续推辞怕是真的会平白得罪人,只好随着他们来了。
这一屋子有七八个书生和衙内,除了洛三、张哲、霍炳成和另一个陈姓书生之外,普一介绍张哲才知其余几位都是本郡的秀才公。
这些人喝得正好,见张哲来了,都齐声叫了一声好,嘴里都把贤弟二字叫得通响。
倒把张哲唬得以为到了宋黑子的聚义厅。
偏生还真有一个叫做石秀的大汉,是早六年前的秀才。这人倒不擅于与人拼命,倒有一笔极好的仕女图功底。
喝到酣处,这石秀就叹息其一直想为云音阁的螺珠姑娘手绘一图,可惜螺珠却一直不肯。到如今,螺珠姑娘似乎厌烦了他的“纠缠”,再也不肯接他的盘子了。语气中的萧瑟,倒是装得极为恳切。
洛成枫却呵呵一乐。
“石兄虽擅丹青,却对不上螺珠姑娘的脾性。谁人不知螺珠姑娘最爱的是却是曲子并长短句,若有新词好曲,螺珠姑娘便是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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