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
马库斯不久前才险些死在格罗姆手里,对老吼的好基友一点耐心都欠奉,他拦下了正欲回答的吉安娜,冷冰冰地堵住了萨尔的请求。
他的视线在这位游戏主角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不得不说相较于他的同胞,从小被当做人类教育的萨尔十分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勇武却不显得粗野的着装,打理得整齐洁净的须发,忧郁而睿智的眼神,操着一口流利的通用语,可以说萨尔除了皮是绿的,其余的一切都很容易让人忽视他不是人类这一事实,甚至兽人面孔带来的沧桑感都让他拥有了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成熟感。(这个货三十不到退休了,我就问各位社畜们气不气)前世的马库斯甚至想过,如果大电影有生之年能出第二部,让小李子来当世界萨的面捕演员不要再合适。
但越是这样想,马库斯越觉得一阵恶寒,以前看本子归看本子,但想到和自己一起长起来的吉安娜能被这种家伙勾搭上……他就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能让萨尔得逞。
开玩笑,数数吉安娜的感情史,人类王子……兽人酋长……蓝龙……照这趋势下去下一位得是啥尺寸?泰坦?
尽管马库斯莫名的敌意让萨尔心里冒火,但情势不由人,他还是耐着性子对马库斯说道:
“这位……先生,我只是觉得疑惑,神谕者怎么可能住在这种……难以攀爬的石峰上……”
马库斯眼神淡漠,上身的铠甲将吉安娜挡了个严严实实:“据我所知,您和我们的部队处于暂时性的停战状态,换句话说,我们只是暂时性的不开打,和盟友差了艾泽拉斯到德拉诺那么远吧?”
“不管你打什么主意,请离吉安娜远一些,我不想她和弗丁一样,因为和你们有所牵扯,被自己的同胞敌视。”
马库斯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既是说给萨尔,也是想让吉安娜听到。
吉安娜还有所迟疑,毕竟在这片蛮荒大陆上,任何可能存在的助力都是无比珍贵的。
然而她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马库斯的声音打断了:
“或许你还不清楚,就在几天前,你的那位朋友,战歌氏族的格罗姆杀死了一位荒野半神。”
马库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笑非笑道:“而这片土地的主人,暗夜精灵的掌控者,是祂的学生。”
“什么?”
萨尔惊叫道:“这……这不可能!”
而吉安娜也向马库斯投来了问询的目光,马库斯对她笑了笑:
“虽说现在精灵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在这片大陆上多了一个地头蛇盟友。”
虽然珊蒂斯对他的优待让他一头雾水,但马库斯觉得以哨兵将军的段位没必要拿他这种小人物开涮。
可惜的是暗夜精灵们近段时间很难腾出手来,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东西对这个世界而言更加重要。
“哦,对了……”
马库斯想到这,似笑非笑地看着萨尔垮下去的脸,摩挲着长出了络腮胡子的下颌,玩味道:
“格罗姆现在的状态可不算太好,我这倒是有些情报,不过嘛……”
“他怎么样了?”
萨尔长长地出了口气,但马库斯能看出他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好消息是,他把暗夜精灵的精锐杀了个丢盔卸甲,”马库斯话锋一转,指了指萨尔的脸:
“让你们变绿的东西,他好像又喝了一份,还是从那只恶魔身上刚接下来的。”
………………
“你跟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吉安娜满脸疑惑地将头转了回来,向马库斯询问道。
“说来话长了……”马库斯任由战马踢踏着前进,向吉安娜讲述了一个纵横无数星域的邪恶军团的故事。
“……你……你确认这不是你编出来的奇幻故事吗?”
半晌,吉安娜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我……隐约听精灵们讲述过类似的故事,但那只是传说……不是吗?”
“至少一万年前那部分不会有错,”马库斯耸了耸肩膀:“当时的亲历者有不少还活着,等移民们安顿下来,你有大把时间去向他们求证。”
(人类世界的高层是普遍知道上古之战的客观存在的,肯瑞托有巨龙和高等精灵的介入,对万年前的史料一定有所记载,但就人类而言,大部分人对万年前的历史还是很难全盘接受的,毕竟人类可考的史料也就是在阿拉索帝国之前,而且以肯瑞托法师为首的人类学者一向对来自其他种族的所有知识持怀疑和保留态度,大概可以概括为只承认结果而不相信事情经过,这一点从高等精灵传授人类魔法的过程就表现得很明显了。这也是作者自己的猜测,如果有所纰漏,就当是本书设定吧。)
里外吉安娜也不可能穷究马库斯在卡利姆多的日程表,他毫不犹豫地把情报来源扣到了暗夜精灵的头上,活的长的活该背锅。
至于以萨尔为首的新部落,马库斯迟疑再三,还是不敢做什么大的动作。作为窝囊惯了的失败主意穿越者,他生怕因为自己的插手导致本应胜利的海加尔之战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动。更何况以他或者人类移民目前的状态,真要把新部落扼杀在摇篮里也是痴人说梦。
在此基础上,他就要仔细考虑一下萨尔的作用了,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这位相对鸽派的部落酋长比任何人都适合统治新生的部落。
“我见过她,在一切发生之前。”
吉安娜的声音打断了马库斯的沉思。
“谁?”
“瑞妮,”吉安娜轻声说道:“按你几年前说过的,在你离开后的第一时间,我就找到了她。”
“她拒绝了……”女巫低着头,没去看马库斯脸上百味杂陈的表情:“她说她不能再一次成为你的拖累了,不管发生了什么。”
马库斯嘴角扯了扯:
“还真是……她的风格……”
马库斯的眼神逐渐涣散,为什么呢,在他和瑞妮相处的几年时间里,其实真正被拖累的反而是瑞妮。
毕竟他唯一在这段感情中付出的,只是向她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安全感……慷他人之慨。
马库斯陡然发现,如果没有乌瑟尔,他现在似乎什么都不是。
“我不会看着你夺走一切的,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