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唯一女儿,这也是为许七郎拉了一个强有力助力,这样许大舅才会稍稍放心,至少他死了之后,大儿子许达海不能奈何小儿子。
而许大舅心里,他因是商人,心里便是很敬仰读书人,小儿子弱冠之龄就能考上贡士,那自然是能力卓越,而且许七郎回了广州之后,又跟着海船出去了一趟,因许达海收买了许大舅安排给许七郎管事,这个管事就要船上造反,直接杀掉许七郎,然后他逃之夭夭国外生活也不是不可能,没想到这个管事没能成事,许七郎反败为胜,将背叛他全部除掉了,而且还做成了生意回来。
许大舅看到他这份成果,就越发坚定了将家业交给他心意。
作为一个成功商人,许大舅是希望自己家业能够子孙代代相传,是以他自然会选择好接班人。
许七郎是嫡子,继承家业名正言顺,且老大许达海心胸狭窄,手段狠辣有余却厚道义气不足,成不了大事,老三许达山就真和山一样沉稳温厚,但是却没有魄力,做事也唯唯诺诺,许大舅看不上。
许大舅虽然一心要小儿子继承家业,但是他现也无力处理大儿子,再说总有父子之情,他还是想着家庭和睦,两兄弟能够和睦地一起让家族繁荣,故而对大儿子,他自己是下不了手。
许七郎接了宋惟到自己院落里去,这是一个独院,守着都是许七郎自己人马,可以保证安全。
宋惟身边一应大老爷们,她自己也时常做男装打扮,方才她便是一身短打,也毫不害臊。
此时进了屋,倒有丫鬟伺候着送来了女装给她。
许七郎让她去换衣裳,自己则到了书房里去等着,等了不短时间,宋惟才打扮好了,因公公许大舅病重,媳妇自然不好穿红戴绿,便只穿了一身素色襦裙,头发也挽成发髻,插上精致却低调簪钗,脸上还抹上了脂粉,画了眉毛,涂了口脂,颈子上戴着璎珞,腰悬玉佩香囊,手上戴着玉镯,脚上也换下靴子着上了绣花鞋,正是步步生花向许七郎所书房婷婷袅袅地走来,这个大家庭里少奶奶模样,自然和之前那个女土匪样子千差万别了,除非事先知道,不然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将这两种形象联系到是同一人身上去。
许七郎看到她来了,就说,“咱们直接去父亲那里吧。”
宋惟柔声柔气地对许七郎应了声,许七郎也没有意,人已经起身往外走,宋惟就赶紧跟紧了他,走了几步,宋惟就说,“夫君,你慢些,你这么,可让奴家如何赶得上你。”
许七郎只好停下步子等她,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自然完全不相信她这跟不跟得上话。
许七郎初娶她时候,成婚那天,她也是这样柔弱模样,许七郎还以为她是季府里几个表姐表妹样子,没想到被押着三日回门时候,宋惟就露出了马脚,之后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和许七郎两人一起时候,就恢复了女流氓本性,许七郎虽然是被家里逼着成婚,但是一向是个风雅读书人,看她是个女流,原来还对她怜香惜玉,没想到之后差点被宋惟按床上给从里到外地猥亵了,他就出离愤怒了,和宋惟大吵一架而且打了起来,许七郎没能占上风,之后就去睡了书房,两人冷战起来,许大舅想让两人关系好些,就把两人一起扔上了船,让他们去跟海船,以便培养感情,没想到却正好遇到了老大许达海要对许七郎下杀手,虽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宋惟却没有扔下丈夫不管,救了许七郎,许七郎解决了船上老大人后,和宋惟之间关系倒是好了起来,之后便成了兄弟,宋惟他跟前调戏美男,他都是不管。
宋惟上前轻轻拉住了许七郎手,许七郎想要甩开,宋惟就他手上狠狠掐了一下子,把许七郎掐得一激灵,只得任由她牵着了。
两人就这般感情颇好地去了许大舅所明靜堂,院落前面,正好遇到老大夫妇带着三个儿子过来,说起来,许七郎大堂侄都已经二十三岁了,比起许七郎还大些呢。
许达海妻子柳氏对着许七郎夫妇笑着道,“七弟和弟妹感情可真好。”
宋惟就做出羞涩难当样子,一把扔开了许七郎手,垂下头给许达海夫妇见礼。
许七郎皮笑肉不笑地对大哥夫妇笑了一下,问候了一声。
许达海则只是点了一下头,他三个儿子,则口不对心地对许七郎夫妇问候了两声。
如此这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明靜堂里面来了,主母秦氏坐正堂上,看到许达海一行就很不高兴,但是看到许达川夫妇就很是满意,只是接受了大家拜见之后,她就说许七郎道,“七郎,你看看你这满脸胡子,你又不是非要蓄须不可,何不就剃掉呢。看着也能精神些不是。”
许七郎却道,“少奶奶就喜欢我这个样子,儿子不是也没办法。”
宋惟对许七郎笑了一下,正是她不喜欢许七郎这个样子,亲一口都能是满嘴毛。
秦氏可拿宋惟没法子,谁让宋惟娘家硬气。再说,现许七郎还要靠宋家撑着,不然决计斗不过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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