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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活色生香,偏生他低敛着眼睑,眸光冷淡至极,没有半分情动。
尤许蹲下来,看着他利落流畅的喉线,以及锁骨间的小窝,她挑眉道:“我是不是来得不大及时。”
她又看了眼一身整齐昏迷在旁的叶菱菱,瞬间明白这是霸王硬上弓叠加下药的伎俩。
“不是,”尤许很怀疑地看他,“你这算命大师怎么当的,你是不是就想躺平享受美人?”
一说完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尤许接通了思路,叶菱菱一直有给闻术送清炒萝卜,在这点上闻术当然没有设防,外加闻术曾说过,算自己的命要用心头血,谁没事一天割心头血算自己。
而叶菱菱知晓尤许雨天不来,其他人不得擅入归离苑,便给了她可乘之机。
莫说闻术,尤许都没有想到叶菱菱能这么大胆,做到这个地步。
尤许感叹道:“因为一盘清炒萝卜,差点,你说你亏不亏,你上辈子是兔子精?”
闻术张了张口,声音微弱含糊,让人听不清。
看来是药的作用,难怪她在外面叫,听不到他的回应,不过看他镇定自若,表情风轻云淡,好似没被下药,反而在礼佛一般。
对上他冷淡平静的眼,尤许感觉到他没有一丝被下药的愤怒,被人沾染的慌乱排斥,以及有人来救的喜悦,就这么波澜不惊,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不在意的,包括他的身子,也包括他自己。
尤许忽然想到十年前那个小男孩眼里的厌世灰暗,行尸走肉般,不惧怕死亡,不向往新生。
到底为何呢?
心里像落入几根针,扎得刺痛。
尤许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里的情绪,抬手想帮他穿衣。
刚捡起腰带,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一剂猛药计划,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尤许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她晃了晃手上青色的腰带,“大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你便从了我?”
她已经想明白了,难怪闻术对叶菱菱没有情爱,剧情里写的是他还俗娶她,一定是因为这一次转机,搞不好叶菱菱之后还能以怀孕相威胁。
那尤许要不要替代叶菱菱,按剧情走?
正想着,尤许的手已经搭人锁骨上了,手心传来温热的体温。
闻术漆黑沉寂的眼眸终于有了变化,他定定地看着尤许。
尤许舔了舔唇,喉咙有些发干,睡服这种事儿说不紧张是假的,见闻术没有明显的抗拒,尤许试探性地凑近他,唇瓣停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从不从?”
她明显感觉到闻术呼吸乱了,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侧,有些痒。
她不知的是,闻术的手心冒出了汗。
尤许侧过头,吻了吻他的脸颊,手悄悄覆上他的心口,拖腔带调地说:“大师,是风动了,还是你心动了。”
“为何跳得这般快?”
尤许抬眼看他,他的脸已经红了,顺着往下修长的颈脖也染上了薄红,而他的喉线紧绷,喉结上下滑动。
尤许摸了摸他的喉结,感觉到他浑身都紧绷僵硬了。
他开口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喘息声,低沉沙哑,磨耳又诱人。
尤许见他上扬的眼尾带了点儿红,胸膛微微起伏喘气,像无欲无求的佛坠入凡间,堕染了情。
看得尤许也微微发热,心绪悸动。
“那我”尤许扯开他的衣襟,他原本松松垮垮的衣裳从肩侧滑落,露出一只完好的左手,和一边残缺的肩膀。
右侧肩膀还有一小节断臂,那里像被乱刀斩下,斜斜的切面,颜色暗红发黑,纹路狰狞,应当是当初没有处理好。
“唔——”发现她的视线定格处,闻术发出含糊又抗拒的声音。
他脸色的红晕褪得一干二净,面色煞白,像是不想看到她的视线,他闭上了眼。
如果说先前是针刺得心痛,那么尤许现在的感觉便是被一把钝刀磨烂了心。
“抱歉闻术,”尤许垂下了眼,“只要你不愿,以后都不会了。”
闻术紧闭着眼,他觉得无比难堪,这种难堪好似当街凌迟,所有的无所谓不在意,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在意。
丑陋,恶心,残缺,这几个词头一次像毒蛇一般,让他恨不得退避三舍,恨不得遮掩和躲藏。
断臂处好似被难堪点着了火,烧得他浑身血管都发疼,每一滴血液都成冰。
他为何要在意她的看法,还如此在意。
他不知道。
倏然间,闻术感觉断臂处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他眼睫一颤,睁开了眼,看到她红润的唇落在他的断臂上。
顷刻间,像有一阵轻风透过躯干,吹熄灼烧在他血管上的火焰,融化他凝固成冰的血液,最后停在他的心里,化成一片干净透亮的湖泊。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瓦沿汇成的水珠滴落轻响,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
尤许垂着头,给他穿好衣裳,系上腰带,而后坐在他的旁边。
静默片刻,她轻轻扯了扯他右边的衣袂。
“它不丑,一点也不难看。”尤许的声音很低也很轻。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神圣而光明的地方,我们只有两颗头的恋爱【一脸真诚。
二更么得,今天没码出来,以后不敢立fg了嘤qaq
但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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