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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内物件的摆放非常讲究。家具、楹联、匾额、挂屏、书画屏条……都是成组成套的对称方式摆放。
一位老仆正苦着脸对他说:“哎呦小祖宗诶!那是真的不能见啊!老爷都快被你气坏了!”
“婚前见一面,婚后难相见啊!就算放您出去了,那女方家里也不可能让您进门的……”
刘策大手一挥,斜靠在太师椅上:“那我不见了,我也不娶了!”
“这……这这这,这三书六礼都准备好了,当初可是您亲自找的媒人啊!”
厅堂外有丫鬟大喊:“不好了!老爷晕倒了!”
……
大乾三十六年,壬寅。
酉月乙丑日。
大乾各个府城下辖州乃至县乡,均有不同程度的癔病爆发,病患具体表现为,在认知,记忆,身份等方面存在不同程度的传染性分离障碍,众郎中束手无策。
这天下午,李观棋已经躲回了宁桐巷。
酉月丙寅日,顺天府。
巳时,大内韩太医开颅数名病患,未找到病因所在。
申时,国师孙承安,钦天监监正庄鹿,联袂入宫。
同寅日,岳州府。
当年先帝游经湖广,曾斩巴蛇于洞庭之地,积骨如丘陵,是为巴陵。
乡民郑秀于巴陵县称帝,取国号为天,称郑天帝。定都巴陵,聚集十余人,设三省六部,分封亲王,宰辅,尚书……
丁卯日,辰时。
顺天府,乾帝率领群臣举行祭天。
岳州府,天朝被同乡乡绅剿灭,郑天帝身死。
·
磁州宁桐巷,巷北小院。
“已经是第三天了,难道陈欣悦真的发现了什么?”李观棋呆在黄豆堆里沉思。
从那天下午回到这里之后,他找机会进了门,就在也没有动过。
可陈欣悦也完全没有给他提供充电的机会……
准确的说,陈欣悦根本没来石桌旁几次,她这两天跟着王婆出去选棉花,找裁缝,甚至还买了针线回来。
一个少女,一个老太,两个人每天都围着那箱子布匹转。
这块料子好,用来裁衣服吧。
这块布摸上去好舒服,这块适合做被子!
这套花色好漂亮,也裁衣服。
……
李观棋现在已经不求充电,也不求看两本功法什么的,他满脑子都是: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他不是想吃小笼包,想吃剁椒鱼,想吃红烧排骨和酱牛肉。
而是被发自灵魂的饥饿感所挟持。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失,却得不到补充。
渐渐地,李观棋有了窒息感,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他出现了幻觉。
眼前的剑鞘变成了台灯,梧桐树变成了电脑显示器,身下的石桌变成了椅子。
他身旁就是那张0.9米乘2米的单人床。
这里是他的卧室。
电脑显示器上还是直播网站的主页,右下角的时间赫然是2022年09月11日,上午11:37。
回来了?
不对,他灵魂深处的那种饥饿感还在肆虐,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体征都在走向枯萎。
“观棋!你不写作业搁这干嘛呢!”妈妈推开房门进来了。
少年回头,露出笑容:“我好饿啊妈。”
随即眼前一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