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丈夫却半个字都没问过。
不止毫不关心,早上还吵了一架。
那门不怎么隔音,他们站在外面,少夫人那些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这是怎样的修罗场,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正在他胆战心惊的时候,听筒里终于传来薄荆舟的回应:“嗯,知道了。”
……
秦赫逸的伤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有几处见血的伤口得换药。
出了医院,沈晚瓷将药给他,“记住了,三天换一次,要是不想自己换就来医院,或者随便找个诊所让医生帮你换,别沾水,小心弄感染了。”
秦赫逸用一根手指勾住袋子,吊儿郎当挑眉的模样显出了很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他的皮肤因为常年的训练和日晒呈现出古铜色,体格健壮而匀称。
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就阳刚正直的男人,此刻正用一种调侃的语调居高临下的问她:“洗澡怎么办?”
“……”
“总不能一直不洗吧?万一几个月不好,我岂不是得臭死?”
沈晚瓷冲着他嫣然一笑:“反正你一个人住,臭也没人闻得到。”
只是受了点针都不用缝的伤,又不是腿断截肢,还几个月好不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半点没停留。
秦赫逸垮下脸,几步追上去,“我说,你也太无情了吧,我好歹是伤患,而且现在都七点了。”
一个个子将近一米九、浑身肌肉的健壮男人用这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控诉她……
沈晚瓷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说人话。”
秦赫逸:“我饿了。”
沈晚瓷也饿了,她中午就没吃什么,拿出手机点开某APP,寻找附近的美食,“想吃什么?”
秦赫逸凑过去,“我看看有什么吃的。”
高中的时候她给秦赫逸辅导功课,对方也经常这样凑过来听她讲题,所以他凑过来看手机时,沈晚瓷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不过还没等他挨近,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劈头夺走了沈晚瓷的手机,紧跟着她的肩膀也被揽住。
沈晚瓷被带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鼻息里瞬间蹿入对方的气息。
她抬头,果然看到了薄荆舟那张线条紧绷、彰显着极端怒意的脸,“医生已经看完了,秦先生该走了。”
他将沈晚瓷带离原地,与秦赫逸拉开半臂的距离。
薄荆舟脸上也有伤,但只有左脸的嘴角和颧骨那两处,虽然看着还是伤的挺重,但有秦赫逸的珠玉在前,这点儿伤看着就完全不起眼。
秦赫逸挑了挑眉,这一挑,扯动了伤口,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不过他知道薄荆舟也不好过,他昨晚专挑的他衣服遮住的地方打,除非把衣服脱了,否则看不出来。
秦赫逸对自己拳头的力度还是非常自信的,疼起来肯定很酸爽!
“薄总可真是阴魂不散,”他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咔嚓’的脆响:“马上就要成前夫了,还这么顽强不息,走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