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什么,“出去!”
“谢侯爷。”远信向程征行了礼出去了。
你谢我什么,谢我放过你吗?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吗?我说要你来军中好好历练,改掉你一身顽劣的秉性,你终于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可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程征望着满桌的菜,泛不起一点胃口,你以前不是很爱吃喝玩乐吗,你以前不是跟我最亲的吗,怎么现在都变了?你恨我什么,恨我不让你祭拜母亲?恨我不让你见梦涵?还是恨我把你送来军中?
程征一夜睡得不踏实,天刚亮就起来了,以前在军营也是早起,不过以前是起来练剑,现在,这只手连剑都握不了,还练什么。
离士兵们起来晨练还有大半个时辰,程征随处走着享受着难得的清静。地面被踩的光秃秃的杂草沾着薄薄的露珠,隐约透露着生的希望,长年被践踏,也挡不住长出来。程征叹气,居然有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情绪,真是少见。
程征负手低头往前走,听见前方有隐隐约约练功的声音,程征疾步向前,这么早起来练功,曾经是我的喜好,去讨教一番。
刚入了树林,程征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居然是远信。
程征没有靠近,默默站在原地看远信的拳法,半年前他还连一套拳都不曾接触过,现在已经能把盘龙拳练的有模有样了,远信,你究竟改变了多少?
远信转身之余看到程征,立即停了下来,朝程征走来。程征刚想开口夸他几句,谁知远信又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卑职参见侯爷。”
程征忍住怒气问他,“你一定要跟我这么生分吗?”
远信严肃回答,“卑职不敢逾越。”
程征含怒点头,“至少这点你没变,你倔起来真是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远信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低头跪着,程征也不再热情,言辞吩咐,“起来,把你刚才的拳法练一编给我看!”
“卑职遵命。”远信刚起手没两招,程征喊道,“停!”
远信应声保持着姿势不再一动不动,程征施展轻功飞上树,折了一支如藤条一般粗细的树枝下来,往远信手臂上抽去,远信吃痛闷哼一声,手臂摇晃了两下,程征训斥道,“你手上就这么点力是吗,能稳重点吗?”
“卑职知错。”远信用力握了拳。
程征又呵斥,“手抬高,出拳要快,重来!”
远信重头开始,练到刚才程征纠正的姿势时留心改了过来,可是往后时又被程征厉声叫住,程征不住的叫停,严格的纠正,远信一遍遍的重来,直到太阳升起,天色大亮,一套拳法才被纠正了几招而已。
士兵们开始集合晨练,程征问他,“你早晚都在这练功是吗?”
“是。”
“好,我晚上再继续教你,你回去吧。”
远信听程征终于肯放过他了,心里顿时有了解脱的畅快,迫不及待的转身走了,程征喊道,“站住!”
远信止了步回头,程征冷眼看他,“这就是你对侯爷的礼节吗?”小子,你不是来真的吗,我陪你玩个够。
远信一早上被他折磨的苦不堪言,哪还有精力顾及这些,被程征一提醒,猛然醒悟,慌忙跪在地上,“卑职知错。”
程征满意点头,“去吧。”
“卑职告退。”
早饭后程征问了锦风,“远信在军中一直这样子吗?”
“是,属下问了几个和他同营的兵,他从来到这里一直是循规蹈矩,沉默寡言,不过做事踏实,性格谦逊忍让,营里的人似乎都挺喜欢他。”
“嗯,”程征点头,“他的武功是谁教的?”
“没人教。据属下所知,是他升协领那次,杨将军随手试了他的武功,发现他功夫很差却很有天赋,就赠了他几本拳谱。”
程征轻叹一声,“家里的拳谱剑谱有一柜子也没见他看过。”
“他这次来军中确实改掉了惹是生非的性格。”
程征苦笑,“可是我从来没希望他变的如此郁郁不欢,距我千里之外。原来的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现在,跟他讲十句话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晚饭之后,远信来到树林。天已大黑,不过军营里彻夜点着火,远远有光传来。程征已经等在那里了,远信过去又是跪拜,“卑职参见侯爷。”
程征早有预期,不再惊讶,缓声道,“起来吧。”
“谢侯爷。”远信分毫不失规矩。
程征又如清晨一样给他纠正动作,远信稍有差池,程征手中的枝条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身上,远信一直皱眉忍着,一声不吭。
就这样每日早晚程征都会指导远信练功,直到第五日晚,远信再来树林里看到的的不是程征,而是锦风,远信意外之余向前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