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着:“可以去,不过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病人现在很虚弱,需要静养。”
“谢谢。”
微微的扬起唇角朝着护士露出一抹电死人不偿命的笑,吴崇光便转身走向陆非嫌。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才站起身子,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他。
沉默了片刻,陆非嫌站起身子,缓缓的走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骨节分明的手一直放在门锁上,许久之后才缓缓的拧开,然后走了进去。病房的门被轻轻的关上,隔绝了门外的视线。
“到底怎么了,夏丝言出什么事了?”
“夏丝言流产了,我想应该跟陆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流产?”
Jake惊愕的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大嚷着,眼神里忽然涌出几抹不可置信和震惊,深深的看着吴崇光。
“该不会是因为杂志上的报道吧?”
挑眉,邪魅的妖瞳微阖,里面透着不可思议和诡异。Jake深邃的五官忽然有片刻的扭曲,一副陆非嫌也太蠢了吧的表情。得到吴崇光无比哀怨的肯定眼神之后,jake才难以接受的撇了撇嘴。
“靠,早就说过大哥这样下去不行,现在倒好,直接出人命了。这下,他跟夏丝言之间岂不是更危机四伏了。”
受不了的看着重症监护室里模糊的影子,jake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谈恋爱。要不然,他也会变得像陆非嫌一样疯狂的。当然,如果对象换成是那一晚初夜里那个泼辣的女人的话……
该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jake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把那一晚在自己身下妖娆盛放的女子的摸样给甩出脑海。眼神里,隐约中笼罩上一层愤怒。那个女人,竟然第二天趁着他没醒就落跑……
瞥了一眼反常的陷入自我幻想里的jake,吴崇光的眼眸深处忽然有一抹幽暗的光芒划过。
步履缓慢的走到病床前,陆非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病床上的夏丝言虚弱的像是随时会化成一阵清风吹走,苍白的脸色透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忧郁。长而卷曲的睫毛紧紧地闭着,在眼见上方投映出微微的阴影。嘴唇同样苍白,带着几分干裂的摸样。如墨般的黑发散乱在白色的枕头上,像是一朵黯淡的花。
“言言,不要离开我,求你。”
把夏丝言冰凉的手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颊,陆非嫌的声音里悲伤的像是浸染了数个世纪的孤寂,细细碎碎的声音让人心底一阵阵的流淌着酸涩。幽暗的像是看不到底似的的眼眸深处,一抹哀伤氤氲开来,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言言,我错了。求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
“言言,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没事,你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再也不会折磨你,再也不会囚禁你了。求你,醒过来。”
“言言,我答应让你跟苏子安在一起,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言言,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