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我还没拿定主意以后要不要卖了Netflix, 我可能只能做好一件事情。或者就不管他怎么发展,我只管做好股东就行了。啊!我知道为什么美国每年都会出现那么多亿万富豪了,只要投资成功一家网站或者公司,过几年——甚至不用过几年——倒手卖掉,个人资产上亿不是问题。”
“你现在也是亿万富豪了。”
“没感觉。可能还不够买个私人飞机。我花钱也太厉害了!”她叹气。硅谷的两个公司花钱如流水,每个季度看报表都看得她肉疼。
爱德华就笑:她的烦恼跟别人不一样。嗯, 花钱的方式也跟别人不一样。别的女人大概是犯愁手上的钻戒没别人的大、跟哪个名媛又撞衫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握着她的手, “你每天都让我感到惊奇。告诉我, 你那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想好多事情。”
“嗯?比如?”
“比如怎么赚钱。比如怎么花钱。比如——比如什么都不想, 就跟你在一起。”
轻轻捏她下巴, “这句话说的真好听。”
“你喜欢听的话, 我天天说给你听。”
“那你得保证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你知道我不会撒谎的。”
“我最喜欢你这点。”
“不是最讨厌我这一点吗?”
“当然不是。好吧, 是有一点。”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 轻柔的吻她。
“为什么会讨厌我?”
“不是。不是讨厌你,是……你说话太直接了, 不过, 这没什么不好。我不用费心思去猜你到底想说什么。实际上, baby,我很爱你这么说话。”很多时候她爽利的像个男孩子,偶尔假装害羞,根本不会扭捏。而且, 她可能自己都没发现, 她现在越来越习惯有他。
生活像一曲明快的奏鸣曲, 刚进行到头几个小节, 轻快的序章,还远远没到华丽的主题旋律。
3月1日,RedStar的新CEO到岗。
周末,奥黛丽与爱德华·诺顿又回了洛杉矶。
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拿了奥斯卡入围名单跟爱德华玩“猜猜谁是赢家”,猜完了,各自去拉斯维加斯的在线赌博网站上投注,奥黛丽下注了几个重要奖项,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剧本最佳导演最佳电影,全都下注1万刀;又把《The Matrix》提名的4项全都下了5000刀。
下完注,很诧异的问:“为什么《Fight Club》这么有趣的电影才只有一项提名?我还以为奥斯卡很喜欢大卫·芬奇。《American Beauty》这种无聊的电影都能有8项提名,这些提名的评委里心里还有没有点谱?”
“你这么喜欢《Fight Club》?”爱德华都有点不太相信。因为十个人里有八个人会表示“看不懂、太暴力”,有个参议员公开点名批评说该片过于宣扬暴力,给社会带来了不良影响。受此影响,票房可谓是惨,惨不忍睹。
“很喜欢。当然,因为那是你演的,要换个人演说不定我就不喜欢了。”
爱德华笑着揉了揉她头发,“你看懂了吗?”
“‘看不看得懂’是个很主观的意见,你自己看过吗?”
“看过。”
“你看懂了吗?”
“不能说全都懂了。”非常谦虚。
“每个人看到他们想看的。比如‘性本恶’的人就会看到暴力。啊,我想起来了,去年还有件很好笑的事情,一个律师控告几部描写了校园暴力的电影导致西斯高中枪击案和科拜伦校园枪击案,其中就有Leo的那部《篮球日记》——还好那人没有告赢。正常的人不会因为看了一部讲连环杀手的电影就去杀人。”忽然想到什么,“喂,等等,我听说真有人弄了Fight Club。”
“这我不知道。”
“这部片不比那种讲中产性无能白人临终前的妄想和挣扎更有趣吗?萨姆·门德斯的水平好像就这样。”
“萨姆·门德斯是第一次执导长片吧。你不是下了注在那部片上吗?我以为你喜欢那部。”
“不喜欢。剧本我早就看过了,他们想让我演安吉拉。我推了。然后他们找了克里斯汀·邓斯特,她也推了。我不喜欢门德斯。”想到几年后门德斯居然跟凯特·温斯莱特结婚了,就有点,嗯,略奇怪。
“嗯,我知道。你喜欢的导演不多。”
“我很喜欢大卫·芬奇,但他应该不会找我拍片,我也不敢签他的片。能让我走路就走50次的导演,我说不定拍到第20条就想打人了。”
爱德华简直要乐死了:听听!这孩子气的说话!
“你不是最喜欢扎克·施奈德吗?不过他好像到现在一部长片也没拍过。”
“我最喜欢扎克了。”她重重点头,“RedStar现在所有的广告都是他拍的。他以后要拍电影长片,只要他愿意找我投资,我就给他钱,他可以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哇喔!”爱德华挑眉。扎克·施奈德66年出生,也不过比他大3岁而已。女演员跟导演结婚的可不算少,就连麦当娜的男友也是导演。好在扎克·施奈德已婚,奥黛丽的底线就是不会碰已婚的男人。
奥黛丽瞥他一眼,“我喜欢他的风格,我和他的关系大概像是艺术商和艺术家。可惜他的风格不太适合你,他的个人风格太鲜明了,就不会太突出演员。”
“我是什么风格?”
“精分小王子。”她用中文说。
“那是什么意思?”
她哈哈大笑起来,偏不解释。
心有不甘的人往往有两种极端表现,一种是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败,非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哪怕在寻求答案的途中遍体鳞伤;另一种是强忍着承认失败,心态变得消极,把一切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不够好”所以才会失败,是注定,是必然。
哪怕就是几年前,马特·达蒙也绝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变成那种会被女人抛弃的男人。
这怎么可能!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被抛弃”这个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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