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是男子,但我们军营都是些如狼似虎的糙汉子,指不定谁动了歪心思……”
夏侯虎忽然噤声,因为顾赫炎蹙眉盯了他一眼,眸光似令人胆寒带着森森血气的鹰爪铁钩,阴鸷得可怕。
夏侯虎虽然闹不明白顾将军为什么突然生气,但他知道自己嘴上确实没个牢靠,于是乖乖闭嘴。
慕之明倒是随和,听他这话并不恼怒,而是恣意朗声笑着:“夏侯兄不必担心,我并没有看起来那般柔弱,更何况我带着侍卫。”
“就是。”闻鹤音早就听不下去了,怒道,“当我不存在吗?敢欺负我们家少爷,找死吗?”
见闻鹤音出言不逊,慕之明忙出声制止:“阿音。”
闻鹤音哼哼唧唧地撇开头。
沉默半天的顾赫炎缓缓开口,对着慕之明冷漠道:“你住在军营里,有什么事就寻他们俩。”
“好。”慕之明点点头,“多谢顾兄。”
“嗯,我先告辞了,营帐已备好,徐参军事会领你去的。”顾赫炎说罢,敛眸同慕之明行礼后转身。
前世便是这样,简单的寒暄过后,两人明面上再无交集,直到顾赫炎发难,逼慕之明回京。
这一世,顾赫炎仍不打算奢求什么,他孤苦太久,从不相信这条路的尽头有光。
他回身,大步朝坐骑赤马走去,可才走了两步就停下了。
慕之明拽住了他的胳膊。
“顾兄。”慕之明疑惑地问,“为何走得如此急切?可是还有军务在身?”
顾赫炎看了眼拽着自己胳膊的手,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僵硬不敢动:“……是。”
“可已是深夜了,军务还这般繁重吗?不过想来你确实是事必躬亲之人,动合天德,令人敬佩。”慕之明感慨完,又笑道,“那等你有了空闲,我可以去寻你吗?”
顾赫炎说:“勾吉国的事,夏侯虎知晓的比我多。”
慕之明说:“不因公事。”
顾赫炎疑惑:“那为何寻我?”
“我……”慕之明弯眸讪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想找你谈谈天,叙叙旧,不行吗?”
顾赫炎:“……”
他沉默了半晌,硬邦邦地吐出一个字:“行。”
“当真?”慕之明眼眸迸发光,雀跃欣喜。
顾赫炎语气没什么起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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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的徐知微突然压低声对夏侯虎道:“夏侯校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啥事啊?”夏侯虎不解。
徐知微感慨道:“我们的顾将军,确实只有十九岁啊。”
夏侯虎更不解了:“这他娘的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徐知微摇摇头:“你不懂。”
“啊?”夏侯虎继续懵逼,“我是不懂啊,你解释解释啊。”
“没什么好解释的。”徐知微只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这得用心感受,你知道吗?”
“用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