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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承诺,就是一辈子。
如若做不到,岂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江玉树没有回答男子深情地话。
良久,良久……
久到画骨成沙,久到移星填梦,万物更替,沧海变迁,一切都已经随风散去,长埋地下。世人才从《玉书风笔录》的残存碎片中得知那个让人深思的答案。
承诺是最没有用的,一旦承诺束缚的是两个人的心。
两人深聊的后果就是:江玉树终于知晓选妃那日,为何自己独选。原是名字犯了忌讳,自己的名字牵涉一段皇家秘辛。难怪皇帝不喜,想要撂牌子,估计后来的不发作,也是看在赵毅风的面子上。而赵毅风选了自己,也救了自己一命。
来世与君重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这是不是缘分呢?
劫耶?缘耶!
赵毅风出宫开府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会笑,会耍赖,会开开小玩笑,不似从前那样面无表情,更多的是人的气息。
可这些只有江玉树知道,在外人面前他依旧如常。自那次攀谈之后,两人之间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具体的江玉树也说不上来。
应该是从刚开始的不熟到后来的慢慢了解,或许是两人都在渐渐敞开心扉,试着接纳彼此,更或者是……,江玉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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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与君语,韶华易逝与君别。转眼出宫已是半月。
这段时间,江玉树身子恢复的不错,人长开了,长壮了点。赵毅风会武,江玉树有习武的骑马的心思,赵毅风笑着应了。
江玉树学的认真,骨骼轻灵,多了常人没有的优势,只是赵毅风顾及他身子,不愿他太疲累,只是慢慢的教着。
两人无事,赵毅风就缠着江玉树煮茶;有时两人也会下棋,只是赵毅风下棋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狼藉一片,惨不忍睹。
江玉树落子沉稳,一环扣一环,看似平淡,实则险相环生,赵毅风次次不敌,连连落败。
而此时,两人在书房里——密谋。
江玉树坦然道:“殿下,臣一直好奇,凤和之事。”
男子诧异:“你想知道什么?”
“凤和的解药是芝云丹,没有解药自行忍过可得解脱,如果是毅力稍差之人,后果是何?”
男子话语简单:“没有解药,毅力不支,交合之后,力竭而死。”
江玉树咬牙,似是气急:“好阴毒的手段,想我那时体弱,一旦……,那人是要害我性命。”
“那殿下为何知晓那就是媚药。”
“本殿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小时在母后身边,得知一二。本殿只知凤和最为突出的就是遇酒即发,宫里也叫人备了解药。”男子说到此处,话语停下,接着话语虽浑厚,却有着一点温柔。
“可殊不知,成婚当晚,害你着了道。可本殿从不知凤和是何模样?后宫只管此类药叫凤和。”
江玉树辗转思量,终是渐渐理清思绪:那人怕是本着天家姻亲,双马并行,独一无二,知晓赵毅风上了心,才会在成婚之日动手。
一旦交合,自己弱体病躯,力竭而死,就算彻查,也顶多落个行事不当的罪名。而抚国公府只怕会记恨上大皇子一脉,永无归顺可能,挑拨的好手段。
看似美满姻亲,实则蕴含阴谋。
江玉树明了,冷笑:“果真好手段,我竟不知自家府邸出了要我性命之人,端的一石二鸟好计策!”
赵毅风看江玉树沉默良久,只怕他想明白了里面厉害。
“江玉树,不可……”
男子恢复神态,悠然自若,径直拿了《百草纲目》翻阅,眼皮不抬,手上青筋浮现。悠声道来。
“欲害我命,必然还之,我一向公平。”
赵毅风见眼前的人淡然神情,可话里是倔强。
“江玉树,如若查出,累及于你……,你?”
“殿下,臣决定的,不改变,不后悔!”
赵毅风沉默,不知作何劝说。他静静的盯着眼前的人,试图记住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轮廓。这个淡然却又倔强的人,人此刻就在,可心……
罢了,只要你还在身边,就够了。
不要山盟海誓,也不需锦书难托。
唯愿你,繁华过后,眉眼如初。
清雅的男子见不到刚才的愠怒,此刻收敛了戾气,似一朵青莲泅水而出,眉目坚毅,不染风华。
“殿下,可愿配合?”
赵毅风回神,看着眼前淡然的人。
江玉树,你知道,赵毅风是愿意的。
只要你的要求,赵毅风都会应和。
因为你,不是别人,是江玉树。
红尘中唯你!
男子浑厚回应:“当然,本殿自是乐意。”
于是,两人在书房里,一会浅笑,一会儿寂静,一会儿叹气……
终于在半盏茶后,两人精神抖擞的出了落英阁。
江玉树唤了春浓,说是给抚国公府送一封信,务必亲手交予江天远,春浓得令去了。
赵毅风传唤林元,言明给皇后娘娘带话,自己三天之内回宫请安,林元得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