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由。
可是,自那之后,苏二爷几乎以沐如锦马首是瞻。或许这形容有些夸大,但事实就是苏二爷毫无预兆的站在了自己儿子这一边。而看情形,她几乎可以肯定,在中间起到关键作用的就是她这儿媳妇。
而最最让她对沐如锦怀疑的地方就是那次林如玉之事爆发后,沐如锦几句话吓退楚王,之后宫宴之上,竟然又三言两语逼得皇后处置了苏雪颜。
要知道,无论是楚王还是皇后,那都不是小小一个逍遥侯府能得罪得起的,就算加上她的娘家徐国公府都要估摸着来。可是仅仅凭几句话就能让楚王和皇后投鼠忌器,这又怎会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而其实真让她觉得自己这儿媳妇身份可能不简单的契机还是君不言这个人。
她虽不知道君不言的身份,可她却实实在在的看到了老夫人对此人的重视,隐隐之中竟让她觉得还有一点敬重在里面。
而苏二爷夫妇见到君不言时那一脸的感激之色实在是掩饰不住。再考虑到君不言到府之后不久,冯氏立马就有了身孕,出身徐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自然也是有些眼界的,不禁让她想到了一些事情。
再者。若这君不言当真是平常人家,老太太又怎么可能连具体家世都不告诉她,就轻易的将小小许配给君不言?
这世上能让老太太这样带着敬重的人肯定不是朝廷之人。何况这君不言也是沐如锦自江湖带回来的。种种迹象,特别是几次以来她早就发现君不言的医术十分精湛,她推断,或许君不言是药王谷之人。
当然,这也是联想到了自己儿子身上的冰丝蟾毒就是被沐如锦一张药王帖给治好的,两相一联想,便让她做出了这个判断。
而看君不言对沐如锦似乎也是尊重不已,再加之沐如锦身边凭空多出了许多奇人异士。她便猜测,或许自己这个儿媳妇的身份也不如明面上的简单。
她当然没敢将沐如锦往药王谷毒圣身上想,否则她死也不敢主动去招惹。若她当真知道沐如锦的身份。那她就该知道,沐如锦所言不差,若是她想,除掉徐国公府轻而易举。
这种轻而易举并非是势力上的碾压,相反。是武力上的。就算徐国公手握再多的兵权,在军中的威望再高,也都难逃一劫。
俗话说拳头再大也怕菜刀,沐如锦要是铁了心的暗杀、偷袭、下毒,就凭徐国公府那点儿人,早就死绝了八百回了。
徐氏糊涂了二十几年。临老临老却决定聪明一回。既然她已经自认败下阵来,那不如就选定一人彻底的支持她。而沐如锦和刘萱萱比起来,她还是觉得沐如锦顺眼一点。
刘萱萱才不管徐氏究竟想了什么。她只知道,沐如锦的话强烈的刺痛着她的自尊,更加恼怒于有人敢这样对她不敬,于是一伸手,直指着沐如锦的鼻子大喝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妄言宫中是非!你也不怕本宫将此事告知父皇,让它定你大不敬之罪!给本宫跪下。向本宫叩头请罪,本宫大人大量,饶你一命!”
沐如锦都快被气乐了,她真的是有些同情从前宫里伺候她的那些人了,遇上这么个脑袋被驴踢过的主子,倒也是人生一大悲剧。
“公主说笑了,你以为经过此事之后,你在皇上心中的位子还剩多少?以公主之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嫁下臣为平妻,此事有损皇家威严,你以为皇上就不恼恨?如今之事,无论是理是据,都在咱们这边,公主对长辈不敬已是事实,公主以为,百姓会支持哪边?若是因为这等小事而去劳烦皇上,致使皇上被人诟病,要承受皇上怒火的,恐怕就要是公主自己了。”
看着刘萱萱一脸的犹疑之色,沐如锦没有给她更多考虑机会,继续道:“何况,虽说拜了堂,成了亲,但若是长辈没有喝上媳妇儿茶,又或是不愿喝这杯媳妇儿茶,那这婚事便不作数,公主自然也没资格自称是夫君的平妻。”
说着,沐如锦立时沉了脸色,道:“事情便是如此,公主若真心想嫁与夫君好好过日子,便要守逍遥侯府的规矩,懂分寸,知进退。若是不然,公主大可甩身便走,逍遥侯府也没那福分拥有公主这样的媳妇儿。”
“最后便是,我既身为正妻,便是公主身份再是尊贵,那也只能是妹妹。说不得,还要请公主多包涵一二了。”
沐如锦对着刘萱萱‘俏皮’的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坐回了她自己的位子,留刘萱萱一人站在原地,想着沐如锦的话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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