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宫寿宴一别,绯瑶就因为手上的伤被夜钧寒变相的禁足,圈养在自己的府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米虫生活。
理由正当:养伤。
拜托!她是手受伤了,不是全身瘫痪了!用不着全天上下一帮人跟在她后面伺候着,这是变相软禁!而且,被人这么看着,她怎么实行她的计划?
趁着一个空档,绯瑶催眠了后门的侍卫,飞快的把自己装扮一下,包成一个白馒头的模样,带着头纱,光明正大的潜出公主府,隔着纱,大大咧咧的在大街上溜达蹦跳。
听着大街上的一干大寿宴会的流言蜚语,绯瑶撇撇嘴,感觉十分无趣。对于她身上的那些荒诞、没大脑、淫荡的标签一概置之不理。反正嘴长在别人哪里,爱说就说吧,越离谱越好!这样她就能完美的隐藏起来,藏在幕后。
望着眼前白茫茫的模糊世界,绯瑶有些头疼,因为头纱,她看的不怎么清楚,却不敢将其拿下。因为这世上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流月国绯玉四公主天生奇瞳,宛若绯色一样的红眸就是她的象征!
这一点让她十分郁闷。
在街上逛了许久,听了些流言和现今的情况,绯瑶从旁侧击的套出许多事情,大致了解了一下。这才来到此次出来的目的地——凤华客栈。
凤心阁,江湖第一隐帮,首领凤煌,行踪难测,无人知晓面容。凤心阁成立三百年,凤煌乃第五代首领,最初只是一群走上末路之人临死前的抵抗,占据大夏以北的一处天然险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成形,成立凤心阁。主占大夏大半的经济来源,其他三国三分之一的财源。
而凤华客栈,就是其中一部分的产业。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面对对面同样带着面纱的男子,绯瑶直接了当的开口,说明来意。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直接切入主题。
“我要看物件。”公子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坦白,有些谨慎的开口。
绯瑶翻翻白眼,真麻烦!不过被头纱掩盖,所以没人看得见她的白眼。自袖口溜出令牌,“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不耐烦的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此令牌正是皇宫里,那神秘人抛给她的那块。
“嗯,却是阁主的黑决令。”公子睨了一眼,就确认了真伪,更爽快的答应,问:“你要找的是何人?”
“你只要把这句话散播下去就行了!亘古香,一杯酒,饮入喉后结成友;天外楼,沧溟处,一句誓死不罢休;千年色,爱恨仇,梦泽含烟你随后;泉下流,无回路,往昔破碎妄消融;流月乡,绯燃绝,难否三约再聚首?君上皇,我四首,叮咚,叮咚!泪无忧。”
公子语凝,有些傻眼,这是什么诗句?什么名堂?什么意思?还藏头露尾的不讲明白……
“呃……咳咳,请问,只要把这个散播出去就行了?”公子问道,一脸的谦虚和认真,可惜,看的不怎么清楚。
“嗯。”绯瑶随意的点头。
“仅流月国内吗?”
“不,四国,不对,是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人存在的地方,都给我散播出去!”绯瑶说的很霸气,很随意,很认真,全然不管公子瞬间黑下来的脸,面纱下的嘴角不断抽搐。还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要听得到?
你当这是买菜啊!一张口就是整个世界!你玩人是吧!凤心阁虽是第一大帮,主商业。但这个世界那么大,偏远的地方有自己的传统在传承,更是排斥这些外来人的进入……你,是来捣蛋的吗?
一旁的小厮听得张口结舌,直接否决:“你这是成心故意刁难我们的吧!”公子在心里连连点头,有些狐疑,她不会是知道她是谁了吧?不然怎么感觉是来找茬的?
“反正我的事情说了,办不办的成,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绯瑶很没良心的把责任赖得一干二净,一点都么觉得不好意思和心虚。
“你……”小厮气结,指着绯瑶就想开骂结果被绯瑶抢了先机。
“你这是什么态度!敢把手指指着客人,真没礼貌!这就是你们凤心阁的待客之道?凤心阁也不过如此尔尔!”
“阿显。”公子严厉出声制止,人家都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了,如果在这样下去对他们只会更加不利。毕竟,人家是以客的身份来的,顾客是上帝!
小厮立刻不甘的退了一步,不情愿的嘟囔:“是,少爷。”
“我可否知道姑娘想找的人是怎么样的人,对姑娘是怎样的存在吗?”公子声音轻缓,有着令人安心的魔力,令绯瑶急躁的心绪微微平复下来,令她诧异的望着平静的公子一眼。
“……她,是我的解药。”绯瑶沉默,许久才迟疑的吐出几个字来。
解药?公子疑惑更深了,完全没听明白。难道她中毒了?没吧,她这几天不是很安分的呆在府里,有夜钧寒在,难道还有差错?这世上如果真多了一名神医在,怎么他没听说过?
“她是能在我发疯以后,唯一的解药!”绯瑶声音有些沙哑,双手紧握,浓浓的杀伐之气自她小小的躯体里扩散开来。
小厮第一时间被这阴煞的杀气吓得面无血色,脸色苍白的软倒在地上,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