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大脑回归正途,绯瑶低头细细思索着:想拖住她回封地脚步,为了什么?难道封地那里出事了?可也么见着夜流寒发过来的救急信函啊。或者,托住的不是她,而是夜钧寒?泉?琴沐风?月希澜?
会是谁呢?眼神不自觉瞄向一旁,绯瑶一眼就找到了月希泉与月希澜二人。
只见月希泉满目春光,眼底含笑,娇媚可人的搂着月希澜的胳膊走着,一脸沉浸在爱河的幸福小女人模样。身旁,月希澜修长的身影与月希泉娇小的身影合二为一,眼底淡漠清冽,一片寒霜,唯有低头见看向月希泉的时候闪过足以令人痴迷的笑意和截然不同的暖色。
二人同样都是倾国倾城的人,虽然遮掩了七分容貌,但那种云淡风轻,温柔中掺着淡漠的气质却无人能够比拟和模仿,眼眸稍过后总会不自觉的停留在他们身上,只为了那第一无二的气质和那份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浓烈情感。
“泉,很幸福……”看到眼前的一出,绯瑶立马将烦心的事抛到一边,真心祝福的笑起,眼底有着喜悦,也有着点点的寂落。松了口气的语态里,夜钧寒依旧听出那缕淡淡的惆怅和失落。
跟着看去,也被他们二人周身涌动的浓烈情感而弄得心情异常酸涩,感觉有东西堵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可是,毕竟是亲兄妹。公主,您……”不劝劝他们吗?将来,他们只会遭人唾弃的。
“那又如何?”绯瑶睨了一眼显然被她的话吓住的夜钧寒,有些不悦,看着月希泉若无旁人的搞亲昵,漠然说道:“血缘,又如何?那都不是阻拦两个相爱的人相爱的借口,我在这里唯一看到的真实只有一个——他们够爱,爱到可以为对方万劫不复,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人都是自私,自私的只容得下自己的感觉。这世上许多人不都是带着“他人的,与我何干?”的想法活着。更何况,还是我们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眼底的笑意渐渐透露出一丝丝的血腥,那血红色的眼眸如今竟显得更加纯粹和明亮,火一样的红,血一样的鲜明!
熊熊燃烧,弥漫着禁忌的芬芳,足以引诱任何人的沉沦。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一个人做下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行!更美这个资格!他们既然敢做,那就必然有相应承受这份感情被人唾弃着,鄙视着的觉悟。他们当事人觉得值得,我们这些外人还去说什么。如果真的天理不容,自然会有其承受代价的结果在。”他们觉得好,就好。如果硬要插手的话,绯瑶只能说这人闲着没事干,鸡婆!
当然,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他们也非她莫属!
“只要他们愿意,他们觉得值得,他们觉得不冤。其实,携手走入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她说的淡漠,眼底的阴云不自觉加深。
她自嘲的笑笑,喃喃:“有时候,这种念想,也是一种奢侈。”
“让人,羡慕啊……”她低语,眯着眼睛不让眼底的情感倾泻出来,强压着内心突然涌上的强烈的陌生情感,下意识握紧拳头,转身就走,不再看月希泉所在地一眼。她不能看!看了,羡慕的更深,渴望就会溢出来。那被扩大的**足以击毁她现在所有的自制和坚硬的外壳,让她仇恨决绝的心软化,让她记忆力的鲜红越渐模糊,让她心底的坚持越来越不坚定。
“泉,我们两个当中,如果有一个是幸福的,那也不错……”眼眸莫名的干涩,喉咙微微发涩。
“这样就好,真的……”低低细语,重复着,仿若在说服自己。
夜钧寒僵硬的望着绯瑶离去的身影,耳畔不自觉回荡她刚才那番大胆荒谬的言论,最后,定格在那几乎模糊难辨的轻声细语。
这样就好,真的……
可是,怎样才算是真的好?你是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