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白光一闪即逝,突然倒下的人,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眨眼间幻觉一样的地狱场景……
以为自己在做梦,夜流寒精神恍惚的看着血流成河的地面,蜿蜒的道路上笔直流淌下来的漆黑像水一样汹涌而肆意,带着不容忽视的腥味蔓延整个花园。
抬头,看向前方的人——一身的便服,乌黑的长发散落四周,凌乱却唯美,举止随意洒脱,也带着三分的慵懒和娇柔,月下的指尖晶莹无瑕,隐约间透着一抹雪白,随即隐没。
她站在血的中央,周边也明明躺着横七竖八死状不明的尸体,阴暗的宛若地狱一样透着绝对的无情和冷硬,月光的无瑕也不再纯净,透了七分的清冷,却能映衬的她整个人都更加洁白无瑕、清澄干净、娇媚妖娆。
松散娇媚的身子,舒展惬意的眉目,嘴角挂的那抹惬意无畏的笑容晃花了他的眼,心脏骤然停顿三秒,呼吸一窒,然后才恢复正常。
这个女人,血腥的炫目,纯白的耀眼,诡异的惑人,嚣张的美丽——
也,厉害的让人只觉挫败!
这就是她吗……夜流寒转向地面上瞪大眼眸死不瞑目的黑衣人,在想着刚才诡异的一幕,心头五味陈杂,复杂无比。
“伤口,没事吗?还是去找钧寒看看的好。”淡淡的询问,语气清冷的过于无情,绯瑶脸上虽然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血红的眼里也是一派起伏,但夜流寒却没有丝毫感觉自己受了关注,那话感觉就像是应酬必须说的一些客道话。
“无碍,谢公主担心。”很本分,很规矩的垂眼,夜流寒依旧冰冷同样客道的回了一句。
绯瑶也不勉强人,仰头望了望天色,“看来今晚就这一波人了,估计只是试探的,既然你受伤了那就回吧,我要去睡了。”
夜流寒听得一惊,“公主——”
绯瑶顿住身子,转头看着他,“什么?”
“还请公主自重,以后前来行刺的刺客由我等处理好了。”单膝跪地,夜流寒说的恳切,完全把自己当做上级面对下级,君臣级别。“一帮见不得人的贼寇根本不需要公主亲自出手!是在抬举了他们!”
绯瑶瞄了他一眼肩膀衣袖裂口处和顺流手臂而下的血迹,明明受伤了还要说这般话,果然不管男人出身何地,如何教养,骨子里的傲气不容许一丝一毫的践踏?!
“谁你,反正今晚我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耸耸肩,绯瑶一脸无所谓的说着,让夜流寒松了口气,心情好了些。
“比起以后那些未知数,我想应该多关心关心一下你自己。”再次瞄了一眼伤口处,绯瑶心头一软,手却下意识紧了紧,“以后,不需要为了我让你自己受伤。”
“受伤期间给你假期,不准反驳,不准上诉!”转身,她漠然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她已经变得强悍了,足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紧握住她能够握住的所有……
这是什么意思?夜流寒一愣,抬头想问清楚却发现绯瑶已飘然走远,不再理会他了。
绯瑶回到屋里闷头闭眼想睡觉,结果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搞的心情越来越燥得慌,郁结于心。于是干脆掀了被子披肩外衣,在院子里找了处最大的树一口气爬到上头。靠着粗糙的枝干,淡淡的树枝味道萦绕鼻尖,熟悉且安心。
刺目的鲜红,流血的伤口,冰冷且倔强的少年……那刚刚发生的一直缠绕心头的画面终于消停下来,渐渐化开,渐渐淡去。
“怎么,又心情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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