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夏钰煌眼眸一闪,片刻的紧张过后,让自己放松,望向树洞的红光所在,紧紧地不放。
琴沐枫袖中垂地的双手用力握紧,无法言述的复杂自眼底倾泻下来,脸色刹那的紧绷,跟着看着树洞,却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而我……”风倾起身,来到慕容锦然身边,呢喃般的说道:“终于不用再忍受触摸不到的痛苦了……”
“沐枫……”夏钰煌转而看向他,淡淡的警告:“你用血池净化身上的魔气也差不多了,昭和哪里,你知道怎么做的吧?”
“我知道,也是时候了。”琴沐枫颔首,一脸淡漠的别过脸。“我会将它献上的,为了……这终于可以完成的祈愿……献上我永恒……”
“倒是你,大夏那边怎么样?”
“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就让他们闹吧,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反对的声音也会越小……”……
同一时刻,大夏皇宫。
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急坏了歌舒墨的夏钰煌骤然睁开了眼睛。
“四哥!你终于醒了!”歌舒墨扑倒在夏钰煌跟前,长长松了口气,随机忍不住抱怨道:“你坏死我了,突然晕倒,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差点没被你吓死!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可就要冲动的把太医抓来给你把脉,到时候惊动大哥他们,功亏一篑可全是你的错……”
“小墨——”声音有些暗哑,夏钰煌眼眸一转,啥时让歌舒墨乖乖闭嘴,仔细聆听。“你说,如果有一天没了这大夏,没了这身份,你可会愿意?”
“哈?”歌舒墨张大嘴巴,傻眼的看着夏钰煌,反应不过来。
夏钰煌侧头,仰望窗外,呢喃:“这身份,是枷锁。背负了这么多年,是我无法完成夙愿唯一障碍。所以,必须在她彻底回来之前,消除的干干净净……”
“点滴不剩……”
歌舒墨垂眼,眼底一片漆黑,心惊的黑,像是这个世界最黑暗的色泽,喃喃自语:“四哥,你不要我了吗……”
同一时刻,昭和崇阳山。
琴沐枫霍然睁眼,看着那巨大的池水,曾经的血红如今化为更加诡异的紫黑,一片沉郁的色泽,像是证明他曾经有多么肮脏——
“赤焰。”淡淡的一声呼唤,却宛若浪花一般远远扩散开来。
“咻——”一道黑影落下,一名黑眸黑发黑的妖艳男子跪在琴沐枫脚边:“帝君——”
“我都说了不要这么唤我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
“是……主上。”眼底的漩涡一深,赤焰身子一僵后,更加卑微的弯身,改了称呼。
“昭和哪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帝……主上所言,臣……属下已布置完全,只待主上命令一下,昭和尽在我手,犹如探囊取物。”赤焰声音沉稳,但难掩那一丝傲然。
“禁地的那帮家伙呢?”
“已有半数以上的人被劝服。”
“才半数……”那里面有几万人,若是全部臣服,机关术绝对会是一大不可或缺的秘密巨大战力,然而……
才只有半数以上,而不是全部……
不甚满意的蹙眉,赤焰羞愧的低头,琴沐枫指尖敲了敲膝盖,叹息道:“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既然那些个不听话的这么冥顽不灵,就都杀了吧。”眼底一片风平浪静,仿佛在说“明天会出太阳一样”随意自然。
琴沐枫呲笑:“九黎也堕落了,竟然只想着安逸。”曾经身为最为骁勇好战的民族,额经不住岁月的洗礼,而全变了样了吗?
“是,属下遵命。”……
世界是一片茫然的混沌,没有前方,没有退后,没有左也没有右,没有光明来承托黑暗,没有刺疼来提醒他的存在……那一片茫茫的世界,什么都没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属于什么。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去向何处?为何而来?为何而去?……
一片的空白。
他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一瞬间?还是亘古开始就已经存在?
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愤怒,没有哀愁……一片死水的死寂。
慕容锦然望着自己的双手,眼底迷茫,他——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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