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风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是他一直以来的安神剂,慕容锦然淡淡的坐落在庭院的一角,眼底一瞬的恍惚之后,霎时恢复了清明。
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他豁然抬眼,对上了走来的夜均寒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清冷的眼,嘴角那抹华而不实的笑越发虚幻而残妄。
“好久不见,夜帝夜均寒。”慕容锦然淡淡道:“果然离开了夜狱以后你变了不少,若非我在夜狱呆过一阵子,记住了你的问道,只怕连我也认不得你。你比当初可是有了‘人情味’了。”
“那还多谢你的夸奖,回敬你:风倾,你也变了不少。”夜均寒笑意不改,自来熟的坐在对面,一派温和却又疏离的开口。
远远看去,二人就像许久未曾见面的朋友,面带微笑的相互讨论着什么有趣的话题,若非凑近绝不会想象的到那各自面带着笑的人说出的话语,却是没有一丝温度,截然相反的冰凉彻骨寒冷。
“那也是你成就的我,我十分感谢你当初的那举动,让我重获新生。”慕容锦然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夜均寒眼底一闪,跟着泛出一抹笑意,若不仔细辨别,实难看出那温和的笑意背后,是薄凉。“哪里,我这也不是脱了你的福,脱离夜狱了,我们彼此彼此而已。”
“哦,是吗?原来阁下脱离夜狱是因为我,而不是公主。”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慕容锦然立刻下套。
但夜均寒尤其是那么好笨的人?自然不会让他如意,更何况此事还关系重大,自然不敢怠慢,接下去说着:“你错了。正因为如此,才能有如今的我和流寒。公主的约定必不可少,但依旧缺了一块。若是比喻夜狱与我,那就好比肚子里的母胎,未到时刻绝对不可出世,而与公主的约定便是那个时机,但只是这个依旧不够。我还需要一把利刃在胎儿出生后斩断那条线与母体的脐带,将我与夜狱的联系彻底分成两个概念……”
淡淡的抿了一口茶,夜均寒顿了顿,又道:“而你对轩辕的恨便是那唯一的利刃。如今夜狱与我们而言只是故乡,但绝不会是束缚。”
慕容锦然笑容不自觉淡化了一下,心头恍然,原来如此……
这算不算自讨苦吃?一报还一报?因果的循环吗?
“那真该恭喜啊……”毫无诚意的道了一句喜,慕容锦然便不再言语,只是注视着前方的花圃,有些神不思蜀。
夜均寒眯了眯眼,眼底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深幽,望着慕容锦然淡淡开口:“还记得我说过的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算账的。”
“你想怎么样?”身子微震,慕容锦然刹那警惕起来,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语气冰寒,更是不自觉带了一抹淡淡的杀意。
夜均寒轻笑:“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别忘了若非我,也决不会有如今的你,轩辕帝姬那会儿可是铁了心的要将你灭了个彻底——慕容锦然,有些时候,你别忘了这条命是谁给的!”
“我让你们离开夜狱,一条命换你们两个人永久的自由难道还不够?一切所亏欠与你的我都已经完全抵消。既然你要算旧账,那么你也别忘了:若非我,你与夜流寒还在夜狱沉沦,永远无法踏出一步!”慕容锦然冷冷道:“我们根本互不相欠。”
夜均寒愣了愣,随即笑起:“这账算得到不错……”心头估量了一会儿,便有了决定。“也罢,你这般说也行,一笔账便这么,以后我也决不再提及就是。”
慕容锦然轻哼一声,眼神挖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本应如此!
“那么,我们再来算算另一笔账如何?”
慕容锦然俊脸一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还有什么?”他哪里欠下那么多的“债务”?!
夜均寒,你无中生有是吧!
另一旁,夜流寒脸色沉凝的望着好像等着他到来一般的夏玉煌,脸色抑郁,宛若大风吹过,乌云密布。
夜均寒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等人。”夏玉煌好脾气的开口,望着夜流寒若有所思,还不等夜流寒再说什么,便又道:“不过,是你也一样。”
夜流寒:“……”感情他在这里只是等人,但不是等他,更正确是的说:他在这里等着走过来的某人,而他很不幸的就是请君入瓮的哪一个!
当真倒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