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很严肃,我则刚从燕城回来,一天20多的小时的拍摄任务,再加上身体刚恢复一些,心情却很难过,所以与他说话并不多,顶多就是交换一下对剧情的理解和台词的更改什么的。
没有深交。
我,“想一想,似乎好像也没有过多久。欢乐,你从伦敦回来,还是想进娱乐圈吗?”
苏宁说,“哎呦,真让人感觉到人世沧桑,当年的丫头都成了红星,当年的小姐还是默默无闻,真让人感慨。”
我看了她一眼,“夏太太,我又没怎么得罪您。您都成了豪门阔太了,就别我们这些自己捞世界的一般见识了。”
苏宁当时没有回答。
不过。
后来,在林欢乐和顾回声交谈的时候,她悄悄凑过来,有意无意晃动着手指上的电灯泡一般的巨钻说,“我们都是朋友,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们三个总归是朋友。Alice,我知道你心气高,野心大,连乔深都看不上,你现在正得宠,对老朋友,也手下留些情面。”
我,“你说什么?”
苏宁,“圈子里面都传遍了,你终究还是勾上了勋七少。”
我皱眉。
苏宁见我不说话,继续,“听闻,你手段高明极了。只谈爱情,不讲金钱,让坐拥美色三千的勋暮生都栽了。”
“你还不知道吧,七少的长兄,也就是上次我对你说过的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他就在北京。他极其传统,只认可大世家出身的女人,他在北京的一天,你都不可能嫁入勋家。只是勋家的男人从来不亏待女人。你趁着自己年轻、新鲜,多弄一些金钱傍身,比起爱情这么玄妙的东西要实在多了。”
说着,她又晃动了一下她手指上的钻戒,像是炫耀,更想是示威。
似乎在告诉我,——你永远不可能拿到这样的钻戒。
“Alice。”苏宁说,“我有话明说,帮我们家老夏把勋七少约出来,无论我们家的生意是否能谈成,我给你50万的现金,如果你能搭上Arthur Hsun这条线,我给你在北京买一个公寓,怎么样?”
我把手中的百利甜酒喝光光了。
拍了拍苏宁的肩膀,没有说话。
林欢乐笑着看着我,然后,我听见顾回声说,“既然夏太亲自开口了,那么,明天下午4点到我办公室,给你一个试镜的机会。”
我也笑,“我还是那个电话号码,没有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们出来喝茶。”
林欢乐点头,“好呀!”
这个时候,廖安冲着挥舞着她纤细的手臂,天王乔深来了。
我赶紧过去。
路过吧台的时候,又买了一杯百利甜酒。
廖安去买她最爱的伏特加和水晶葡萄了。
乔深问我《海棠与尖刀》的事,“怎么样?”
我,“我不能演。”
乔深,“我以为勋先生是一个公私分明的男人。”
我,“……”
这里的事情太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
我把酒又喝光光。
还想要再弄一杯,乔深一把拦住我,“你不是戒酒了吗?怎么又喝上了?”
我,“我抑郁。”
乔深,“怎么回事?”
我嘴巴里面甜甜的,看着眼前的乔深,其实他的书卷气很重,镜头下面,不像一个娱乐天王,反而像一个大学生,还是那种顶级名校的,气质好得不得了。
乔深,“这一段时间你都不对劲,究竟怎么了?当时你从杭州回来后,我们说的明明白白,我们是朋友。既然认了我做朋友,有事情就应该说出来,朋友之间需要share.”
……
我张了张嘴巴,含糊的说,“我,……,我做了很坏很坏的事。”
乔深,“什么?”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乔深都把耳朵贴到我嘴边上了,我说,“我同时和他们两个人交往……”
乔深皱眉。
靠的太近了,他身上有一股薰衣草混着肉桂的香气,中间夹杂着极淡烟草的味道,是Burberry London香味。
“Alice,你说什么?”
我,“我同时和他们兄弟两个人交往。”
乔深,“哪家兄弟?”
我,“勋暮生……和他哥哥,……勋世奉。我同时和他们两个人交往……”
闻言,乔深身体一僵,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微微坐直。
他想要说什么,廖安过来,热情的打招呼,“Alice,天王,来,我请你们喝酒。我又有了一个新计划,小艾,你演不演天王的电影,如果不演,就来这里吧。我们来做一个另类的电视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是Slumdog,中文叫做《野狗》,怎么样?是不是够噱头?!”
我头疼欲裂,却因为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中最隐秘的事情,而有一种诡异的轻松。
乔深看了看我,终究一言不发。